清晨,一米陽光透過紫色窗紗的微小細縫懶洋洋地照了進來。
巴比兒睜開慵懶的眼睛,馬上就被這抹暖暖的光線給吸引住了。
美好的晨光,美好的一天,不知以後的生活是否美好。
帶著淡笑不輕意看到了床頭那個熟悉的麵容。
叔叔雙手交疊放在床上,半邊臉貼在手腕上,一對倦長倦長的睫毛緊緊貼在眼縫上,並在下眼斂上投下美麗的倒影。
他的睡容像極了一個調皮的嬰孩。
原來叔叔昨夜為了照顧我,就這樣趴著睡著了。
比兒的眸子裏籠著霧水,有一點感動,也有一點不安。
這個還是昨日用那個無理的條件脅迫自己的叔叔嗎?為什麼他可以在一夜之間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
她情不自禁地撩開落在叔叔額前的那縷碎發,他的頭發又黑又柔,給人一種安全感。
睡得不是很深的古彥,感覺到了有一隻手在自己的額前滑過,一定是比兒醒來了。
他猛得睜開眼,一把抓那隻玉手,狡狤的目光毫無掩飾地落在比兒的臉上。
“怎麼,趁我睡著了想偷襲?”
比兒想伸回手,已太遲,叔叔的大手猶如鉗子般將自己細細的手腕給牢牢地鉗住。
“比兒,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剛才還在開玩笑的古彥忽然又帶著命令的口吻。
比兒不知所措,整個人呆苦木雞。
叔叔隻是想看看自己這麼簡單嗎?還是。。。。。。
她不敢往下想。
隻見古彥溫熱的手掌置於比兒額前,然後點頭說:“很好,燒退了!”
這時床頭上的手機唱起了歌。
是比兒設置的鬧鈴,時間到了,所以響了起來。
聽到優美的鬧鈴聲,比兒才想起來今天可是自己第一天去芭蕾舞團上班,可不能遲到。
“叔叔,快放手,我今天要上班。”她的話語急促而焦急。
“你的病剛好,不要去!”古彥看似霸道,其實他在心疼著比兒。
“不,今天是第一天,請假不好的,再說了我的燒也退了,為什麼不能去。”芭蕾舞團可是比兒一直向往的藝術殿堂,第一天上班說什麼也不能遲到。
古彥看她如此認真,也不想再為難她。
“好吧,吃完早餐讓旺叔叔送你上班,要記住我說過的話。”
他除了提出那個無理的條件外還說過什麼?
比兒大腦一片空白,竟想不起來。
古彥敲了敲她的腦門:“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要是不看在她的病剛剛痊愈,對於她的健忘症一定非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記住,下了班別亂跑,馬上回到別墅,不許談戀愛!”
他的提醒讓比兒記起了昨天早餐的一幕。
他現在是在警告自己就算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也不能和別人談戀愛。
“還有,別以為考進了芭蕾舞團,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三天期限一到,你的答案讓我不滿意,我照樣可以讓你離開舞團。”
古彥陰陰的話像陰霾般籠罩著整間房子,四周明明是浪漫的紫色,因他的話語變得陰森森的。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這個霸道的男人!
原來早上溫馨的一幕都是假的,他始終是個撒旦。
剛剛還對他心存感激的比兒仿佛從雲端跌落穀底,摔得個粉身碎骨。
在比兒的費力之下,她的手腕終於掙脫了他的鉗製。
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套裙子還有芭蕾舞衣,粉色芭蕾鞋。
“叔叔,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她不習慣在衛生間換衣服,隻能讓他先出去。
沒有想到古彥聳了聳肩,戲謔的說:“這裏的一切,哪一樣不是我的呢!”
比兒明白他的話中意,拿著裙子很不情願地走到衛生間裏。
“砰!”衛生間的門一下關上了,發出了巨響。
古彥坐在床頭,翹起二郎腿,一幅得意洋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