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秀香看著韋俊一幅虛偽的麵孔,內心對他是厭惡至極,麵上又不能表露出來,還好這幾年自己也算大風大浪地過來了,不再是五年前那個膽小單純的小女孩了,連古彥的試探自己都能應付,他這種雕蟲小技又算得了什麼呢。
抬眸,韋俊陰沉的臉就如同魔鬼一樣,可怕的心機也隻有自己可以明白。
“很正常,像韋總裁這種日理萬機的人自然不會習慣。”她和氣地用英語說。
韋俊起了身,拿了三杯空酒杯,把黑葡萄酒倒得滿滿後,舉起了一杯用英語說,“佐藤小姐,前幾天因為誤會,我有些失態,在這裏我自罰三杯。”
說完他仰起頭,把酒喝了下去,接著也喝下了第二杯,第三杯。
三杯下肚後,他的臉色微紅,可還是用著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佐藤秀香。
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平靜,五人都在安靜地吃著東西。
突然,傳來了手機鈴聲,是從肖振博的身上傳來的。
他接了起來,臉色霎變。
“振博,發生什麼事了?”韋琳見他臉色不大好,她的心也跟著糾了起來,佐藤秀香也是如此,可她隻能把這份擔心放在心裏。
“是醫院打來的,說我爸爸又暈了過去。”肖振博無力地說。
“那我和你一起過去吧。”韋琳站了起來,對山口美子說:“美子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們有很要緊的事,先走了,有我的哥哥招呼你們,你們不介意吧!”
美子擺擺手,“病人的事要緊,你們快點去醫院吧!”
這時韋俊也說:“韋琳,我裏有我就可以,你快點走吧!”
韋琳覺得很不好意思,向佐藤秀香笑著點點頭表示歉意。
“佐藤小姐失陪了。”肖振博用英語對她說。
“沒事的,肖先生快走吧!”秀香也很想知道旺叔叔的病情,可她不敢問。
待韋琳與肖振博離開後,包廂裏就隻有韋俊,佐藤秀香與山口美子三人,氣氛與剛才比起來冷清了不少。
“肖振博的父親叫肖旺,原來是古總裁的司機。”韋俊與山口美子用漢語聊了起來。
“原來這樣。”
“對了,你們住在城堡,一定有聽人說起比兒小姐的事吧!”
“聽管家說過,她說秀香與比兒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豈止是一模一樣,就完全是一個人。”
韋俊說得漫不經心,可佐藤秀香聽了心中咯噔一下,臉色依然平靜如水。
“開幕式那天,韋總裁也一定把秀香誤認為是比兒小姐了吧,所以情緒有一點不對勁。”
“山口美子真是通情達理。”
“哪裏,那一天我太衝動了,還罵了韋總裁。”
“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過去的事也就不提了,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
山口美子與韋俊相談甚歡,一旁的佐藤秀香起身小聲地對美子說了什麼後便離開了。
韋俊問:“佐藤小姐怎麼了?”
“上個洗手間。”
“包廂裏不是有洗手間嗎?”
“她說頭有一點暈,到花園裏走走。”
“沒什麼事吧!”
“沒事的。”
天色有點黑了,佐藤秀香一人漫步於公園裏,剛才聽說旺叔叔住院了,她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五年後回到這裏,不是病的病,就是死的死。
玉老師死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在日本的時候她就想悄悄回中國看看她,可被佐藤涯給阻止了,說這樣一定會暴露身份的,所以也隻好作罷。
如今回到了中國,知道旺叔叔病重,明明很近,卻又不能去看他。
花園裏有一張秋千椅,她走了過去,坐在上麵,搖晃著椅子,抬頭望著夜空。
嬌美的麵容在月光照耀下,異常動人,擁有著美麗麵孔的主人完全沉浸在回憶之中。
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影,慢慢地向她逼近。
“比兒,我知道你是比兒,不是佐藤秀香。”低沉的嗓意在她的身後飄著,猶如暗夜裏魔鬼的呼喚。
佐藤秀香聽得出是韋俊的聲音,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