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漫長的,可再漫長的夜終於被光明所替代。
佐藤秀香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細白的小手伸出白絲被,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古彥打來的。
帶著睡意十足的嗓音,她用英語說:“您好,古總裁!”
“我是不是打攪佐藤小姐睡覺了。”古顏聽出了她的睡意,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上午十點半了,她還真能睡。
“沒有,我也差不多要起床,古總裁正好做了一次鬧鍾。”
“我希望永遠都能做佐藤小姐貼心的小鬧鍾。”古彥聽似開玩笑的話語,其實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如果古總裁永遠做我的鬧鍾,恐怕我這一輩子都要睡在床上了。”她也和他開著玩笑。
“我想你了,秀香。”古彥的嗓音明顯變低。
佐藤秀香還沒有從自己的玩笑話裏回過神,就被他低沉的話語給怔住了。
“這才一天的時間,古總裁就得相思病了。”她微怔後還在和他開著玩笑。
“秀香,我是認真的,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我就飛到日本找你。”
聽出他不是在開玩笑,她終於也認真了起來。
“古總裁,您還是不要來日本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她曾經聽說過佐藤家族與古家的恩怨,好像是古老爺子在世時就發生的。
“為什麼,我們一個未婚,一個未嫁,怎麼就不可能在一起呢?”
“不可能就不可能,古總裁還有其他什麼事嗎?”佐藤秀香的語氣明顯變得不悅。
“沒事,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古彥並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灰心,相反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現在聲音也聽過了,我可以掛斷手機了吧!”她出於禮貌在征求他的意見。
“好吧,我掛了,我一定會到日本找你的。”說完他掐了一下紅色按鍵,猛得拉起眼前的落地窗簾。
辦公室變得明亮,一米陽光透了進來,折射在他的臉上,他迎著陽光,心裏暖洋洋的,因為他知道今天一定會傳來好消息。
果不其然,有人敲門了,他的助理走進辦公室。
“總裁,這幾天韋中實業的股價狂跌。”
“很好。”古彥依然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助理。
“是不是可以收購了。”
“是時候了,等這一天我已經等了整整五年了。”
韋中實業在韋俊爸爸手裏的時候就已經是C市大企業,後來落到了韋俊的手裏,早幾年韋俊不學無術,是一個十足的花花公子,所以公司落到了他的手裏並沒有得到迅猛發展,不過也沒有什麼回落。
不過五年前,韋俊把比兒拐到馬來西亞,間接害死了比兒,一切就變了。
以前古氏財團本來就與韋中實業是死對頭,可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兩個企業也就是扯平罷了,可比兒的死性質就變了,古彥恨透了韋俊,五年裏他可是花了血本對付韋俊。
如今韋中實業已經走了下坡路,股價也在狂跌,自己終於可以出手吞並這個公司了。
“總裁,那我馬上就安排收購韋中實業。”
古彥轉過了身,看著這個得力助手笑著說:“去吧,我相信你的能力,過不了多久會給我帶來好消息的。”
助理離開了,古彥的笑容卻變得更加可怕。
另一頭韋俊的辦公室裏,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可怕的笑容也沒有看到。
他對站在麵前的幾個高級主管怒吼著,“這幾天我們公司的股價狂掉,又有人暗中收購公司的股票,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他一邊罵著一邊把書桌上的文件摔在地上。
站在他麵前的幾個主管頭埋得低低的,沒有一個敢說話的。
“你們怎麼都不敢說話了。”韋俊從他們的身邊一個一個走過去。
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韋夫人。
“俊,不要再責備他們了。”
韋夫人走了進來,對著幾個主管說:“你們先下去吧!”
幾個主管如同遇到救星般,全身解脫,一溜煙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有韋俊與她的母親。
“俊,自比兒死後,你這幾年都沒有好好經營公司,還好意思責罵起多年來為你鞠躬盡瘁的老臣子。”
現在輪到韋夫人對著兒子怒吼著。
麵對母親的責罵,韋俊的怒氣沒有減弱。
“母親,你這是在怪我嗎?”
“我是在怪你,公司可是你爸爸一手拚出來的,不能毀在你的手裏。”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公司的股價狂跌,又有人暗中收購,一切都晚了。”韋俊說著整個人癱在了大沙發上。
就是在這張沙發上,曾經留下他與無數個情人歡愛後的味道,他也記不清有幾次了,可自從比兒死後,這張沙發上就再也沒有這種味道了,隻有自己孤獨的身影。
“你看看古彥,自比兒死後,他經營的古氏財團那是風風火火的,我們公司的多少生意都被他搶走了,你怎麼就這麼不如人家呢?”韋夫人質問著兒子。
“母親你說得對,你兒子我本來就不如人家,你聽到這答案滿意了嗎?”韋俊對母親的責難,沒有絲毫悔過之意,還反問起母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