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是我的朋友,肯收留我,讓朋友為難不是我的做法,告辭。“屠蘇對麵前的銀子不屑一顧,直接向二小姐致謝之後就離開了。

”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如沁看著屠蘇離開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

如沁還是遵從內心來到屠蘇暫時居住的房間,想要親自向他告別,就聽見蘭生的身邊的旺財氣勢洶洶指著屠蘇”既然沒偷玉佩,那你跑什麼啊?明顯是做賊心虛!“

”我最恨冤屈,我說了,是我在院子裏撿到的,想要還給他。你休要信口雌黃!“屠蘇本來麵無表情的臉立刻便的嚴肅,銳利的眼神射向他,這樣的話語,很像在天墉城是被師兄弟誣陷自己殺害了肇林,害死了二師兄,這一切勾起了他的回憶,一段不願想起,卻是悲傷的回憶,誰也不能碰觸的回憶。

“誰在方家偷東西啊……”一個麵色慈祥的老者,帶著一隊的捕快走進來。

如沁連忙小跑步來到門前正好遇到接到旺財報官而來的吳捕快,如沁攔住他們“吳叔,沒事,沒有人在方家偷東西,這隻是一個誤會,請回吧。”

“二小姐……既然是一個誤會,那我就先走了,最近因為采花賊的事情,我也是弄的焦頭爛額,正好也有人傳言說,也許采花賊就是這個奇奇怪怪的少年……”

如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屠蘇,帶著一臉的無所謂,反正沒有人會相信我,說什麼也是無謂“不會是屠蘇,屠蘇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年輕人,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幹這種事的,這個我可以作擔保,至於屠蘇離開,則是因為舍弟男友貪玩,一心想著修仙,我為了避免他再次纏著屠蘇,這才想著讓屠蘇離開。”

屠蘇一愣,帶著不可置信看向她,畢竟這是相識不久的人,他沒有想到,二小姐會站出來為他解釋。

“二姐!你怎麼可以為了讓我放棄修仙,就讓小師父,孤身一人離開呢,他身無分文怎麼在琴川找人啊。”蘭生拿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司南玉佩,不甘心的嚷嚷。

“要不是你老是纏著屠蘇,我會讓屠蘇離開嗎?還不給我閉嘴!”如沁伸手將他手中的司南玉佩搶過來,訓斥道“沒收……”

“額………”她吼完還發現旁邊還有其他的人在,有些不自在的輕咳兩聲,“咳咳,額……讓大家見笑了,屠蘇,之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還請見諒,我正式的請你再次留下來。”

額……周圍的人將自己掉落的下巴輕輕收回安上……見慣了方家二小姐在人前的落落大方,進退有度,通情達理,看到他如此大吼大叫的厲聲教訓,還真是大開眼界……”

“額……我看這位小兄弟也不像是那般之人……”吳捕快收回打量屠蘇的視線。

“為證清白,我可以幫你們抓住采花賊……”屠蘇放回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暫時先在這裏在住一些時日吧,為了等少恭,也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二小姐的恩情……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偶爾傳來幾聲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而夜空中的月,像是被清澈的泉水洗淨般圓潤明亮……

“時間過的好快……又是一月一圓的十五啊……”如沁站在窗前看著夜空中群星之中玉盤般的月。

“恩……”突然她感覺眼前一陣模糊,暈眩之感襲來,終於眼前一黑,她無力的倒下。

畫麵轉至屠蘇房間……

在山下的日子過的不如山上的悠閑,但是卻很充實,他直到熟悉的感覺心中的憤然之氣突然之間被急劇放大了幾倍,身體內的所有的力量都叫囂著,沸騰著……視線掃過窗外,這才猛然察覺今日月圓之夜……

屠蘇連忙盤膝而坐,靜心調氣,可是一閉上眼,腦海中就是今日,旺財冤枉自己偷取蘭生玉佩,捕快說傳言自己是采花賊,肇林的死,二師兄因為自己陷入永遠的沉睡,天墉城師兄弟的指責,聲聲傳入自己的耳際,“是你偷了少爺的玉佩!”

“是你殺害了肇林……”

“是你害了二師兄,二師兄是因你受傷,你就是個怪物……”

往日自己受的冤屈,曆曆在目,陵端師兄的血,濺在他身上……他捂住自己的腦袋,試圖激烈的反駁”不是我,我沒有殺害肇林,我沒有,是我害了二師兄……”冷汗和眼淚混合在一起在他臉上肆意的流淌。

“噌……”一道溫暖的金黃色的包圍住他,熟悉的法力沿著他的筋脈一遍遍的梳理……

“二師兄……”屠蘇喃喃自語……在溫暖的法力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