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的秋風帶著冬日的寒冷提前報告,樹葉宛如折翼的蝶打著旋飄落在地……

一個嬌俏穿著小洋裝的女孩攙扶著彎腰駝背的九旬老人,慢慢前進,來到了樹林裏的一個角落,那裏有著一方小小的墳墓,隨著越走越近,能夠看清墓碑上寫著的幾個字,“愛妻杜小寒之墓”。

“寧兒,回去吧,爺爺自己去。”老人伸手接過,女孩手中的拐杖和那束包裝精美的熱情似火的玫瑰花。

“爺爺,我陪你過去吧,你這樣自己一個人太困難了。”那名叫寧兒的小閨女皺著小巧的鼻子,水汪汪的眼睛訴說著自己的堅持。

“乖啊,今天是爺爺奶奶的結婚紀念日,爺爺自己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不然你奶奶會不高興的。”老人揉了揉女孩毛茸茸的腦袋,自己捧著那束玫瑰顫顫巍巍的走向不遠處的墓碑。

身後的女孩見沒有辦法說動,平日裏對自己百依百順無限寵溺的爺爺,隻好跺跺腳,去外麵的車裏等著他。

老人將自己懷中的玫瑰花放到墓碑前,布滿皺紋的手愛憐的撫摸著冰涼的墓碑,蒼老的聲音裏蘊含著無限的溫情“小寒啊,我來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來陪你說說話,以前你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我怕你在下麵孤獨,如果不是最後,我想我會立刻陪你去的,可是小寒,也許那就是我的錯覺吧,不要怪我,我抱著著一份多餘的奢望等了快十年,也許當初我就該和你一起去的……”

“小寒啊,今年和往常一樣,咱們聊聊,不要嫌我煩啊……”老人也不嫌髒,直接坐在地上,依靠著冰涼的墓碑,和往常一樣說著話。

沒錯他就是白狼曾經震動上海灘的商業霸主,如今他老了九旬老者,後人對他最大的稱讚不是他天才的經商才能,也不是他的子孫後代和他一樣的優秀,而是他年輕時和他妻子的一段愛戀。

隻是聽說他的妻子隻是上海最貧困的棚戶區的一個賣花的普通女孩,但是後來不知為何就和白狼走在了一起幸福的生活了很多年,後來妻子去世了,以白狼的愛妻程度大家甚至都以為他會和妻子一起去了,但是他沒有,他一個人生活了十多年,隻是格外的寵愛他的小孫女,因為她的小孫女和奶奶長得最相像,外界傳言無數,不過,不變的是,白狼每年的固定時候都會去他妻子的墓地,聽說是,他妻子的生辰,忌日,結婚紀念日,中秋,春節……等時候,一呆就是一天。

這上海灘變化真是大啊,當初還是具有原來古時候的建築,可是現在真的而是一點也沒有了。空空憑借記憶來到以前的白家。

眼前的別墅夾雜著浪漫與高貴的氣息,鏤空雕花的鐵門也夾雜著濃厚的歐式風格,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更體現出了主人的不俗。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看著眼前這座著自己離開時差別並不大的別墅,空空的眼眶微紅,咬咬唇憋會自己眼眶中打轉的淚水,慢慢步入鐵門。門口並沒有侍衛,也許是有事情吧,空空並沒有糾結,看著一切恍如昨日的情景,空空來到了客廳,客廳裏麵奇怪的是並沒有人,客廳裏麵不時的角落裏,擺放著鮮紅色玫瑰花,空空的指尖輕輕滑過,銀白色的鋼琴的黑白鍵,帶出一串不協調的音符。

樓梯上緩緩下來的男子,身材挺拔,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發,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呈現可愛的粉紅色,較為精致的五官,手中拿著文件,此刻正趴在樓梯上,微微皺起眉毛看著空空“難道,月阿姨沒有教過你,女仆是不能夠私自碰觸主人的東西的。”那個是爺爺最喜歡的鋼琴,平日裏連自己也是不能夠隨便碰觸的。

“恩?”隨著一聲輕輕的疑惑聲,女子轉過身一襲暖藍色衣裙嫋嫋而立,烏黑的秀發海藻般散落在肩頭,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水潤的貓眼帶著淺淺的疑惑。

空空轉身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孩,想必是孫子之類的吧,畢竟自己去世的時候孫子已經快十歲了,這十幾年的時間也長大了……“白狼呢……”

“啥?爺爺不在,你問這幹什麼?”亞麻色男孩回答完才發現自己為什麼要告訴她,氣衝衝的跑下來指著空空問道,“你個小女仆,怎麼這麼沒有禮貌?你應該叫老爺!”

“去哪了?”空空並沒有在意指在自己鼻尖的手指,直直的看著那雙和白狼年輕時相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