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看,這就是你們的世尊,多麼好麵子的人啊,真是可愛,可是怎麼辦?他一味的要你們來送死,你們還要聽他的話嗎?”空空對於他的話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笑的張揚。

儒尊聽到身後弟子有些議論的嘈雜,不禁皺起了眉毛,有些不秒啊,明明掌門師兄回來了,可是為什麼卻隻是作壁上觀……

世尊自然也是聽到了空空的話,扭過頭嚴肅的教訓到有些異議的各位長留弟子,“怎麼?就聽了這個妖女的幾句話,就受了蠱惑,怕了?不聽我的話了?真是一群飯桶!殺阡陌已經受傷昏迷,她一個受傷的弱女子,有什麼值得怕的,給我上!”殺阡陌已經受傷,就沐空空一個小丫頭片子,而且還是受了重傷,快要死的有什麼值得怕的,本來之前就是吊著一口氣,現在就讓他來,結束她這荒唐的一生吧。

“我好怕~求你們不要殺我……”空空故作的臉上布滿恐懼,向他們求饒,但是轉瞬間,臉上的恐懼就完全變了個樣,哪還有一絲畏懼,有的隻是諷刺,“怎麼?莫非世尊想要看到我這樣的表情?你的算盤打錯了,可惜即使我是那般的做法,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也是啦,這就是你們一向自詡正義之士的做法。摩嚴,你從來都是自私的,明明知道我手中有著流光琴,隻要衝上來的長留弟子都會被音波攻擊,還非要他們衝上來,真是夠心狠啊……”

聽了這話,長留弟子中間的議論更加大聲,摩嚴的臉色頓時不好看,瞥見一直以來站在一旁雲淡風輕的白衣男子,就好像這裏的一切與他無關一般。“你!子畫,你還要這樣旁觀到什麼時候?我知道,你是怪我的自作多事,沒有聽取你的意見,可是我,這也是為了長留好,你看,這不是證明了我的做法是正確的,她就是七殺的奸細……難道,你要為了賭氣,棄長留與不顧嗎?”

一身月牙白的長袍站在一邊的白子畫,隻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對於摩嚴的話也不可置否,直到摩嚴最後一句話吐出口,像是平靜的湖麵扔進了一枚石子,泛起了漣漪,抬眼看向摩嚴,二師兄一向都很衝動,他一直知道,可是像這一次這般不知輕重的時候,還是不多的,甚至還這般逼迫自己,二師兄這是在威脅他媽?心念一動,來到了長留弟子麵前。

“回去吧,空空,如今,你自己,是沒有勝算的。”說著來到了空空的麵前,執起殺阡陌的手,自然的把著脈。

身後角落裏麵嘴角含血,靜心調息的單春秋,從白子畫出來的那一刻起,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開始是因為怕他傷害聖君,後來則是怕他能看出來,病情……

“受了刺激之後,失去記憶,然後被人用了行屍丹,所以神智有些不清……”白子畫淡漠的放下手,看著空空擔憂的眼睛。

“行屍丹……”空空疑惑的念出這個名字,然後眼刀狠狠的射向單春秋。還沒有待空空問出解決的辦法是什麼?

摩嚴在後麵頗為氣憤的怒吼道“子畫,你在做什麼!這個時候你要做的不是為殺阡陌治療,而是直接一掌了結了他,此時不殺他,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師兄,這是趁人之危。”白子畫飽滿光潔的額頭中間皺起一座小小的山峰,空空眸色裏麵亮光一閃,注意到他寬大的衣袖裏麵,右手微微蜷起,對於像白子畫這般冷清的人,這一個動作已經可以說明很多事情,他在厭惡,厭惡著這種生活,被人束縛,指手畫腳的感覺嗎?空空不著痕跡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這下可好了……

“這怎麼是趁人之危,這是替天行道!子畫,你不能因為你的個人的意願,讓我們整個長留甚至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的地步,殺了他,子畫,殺了他,殺了他,我們蕩平七殺,從此六界就此平靜,沒有殺戮……”摩嚴看著白子畫的行為有些失望,這可是一個機會啊,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心裏那個焦急,真恨不得自己衝上去,可惜他受傷了……

摩嚴的話,也讓花千骨以及長留的很多弟子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嗬嗬,這真不愧是世尊摩嚴說出來的話,果然是和你一樣不知羞恥!替天行道,真是敢說,同樣的行為,為什麼你們做出來就是替天行道,而我們就是趁人之危?還滿口的仁義道德,你們所說的眾生平等呢?回頭是岸呢,怎麼我們七殺的人就不是人了?怎麼,摩嚴要我說一下,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嗎?”空空真是氣極反笑,真是,是誰給他的勇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開始這麼說,不,也許,長留的人已經被他洗腦了,無論他怎麼說,都是自己的錯。

“有什麼可說的,正就是正,邪就是邪,無需多言,來人啊,殺了他們!”摩嚴不想和她有過多的糾纏,現在看到他們這群七殺的就感覺多餘,隻有他們徹底的死了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