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折騰了好一番,沈岸一直懸掛在半空中的心髒終於安生了,沈岸送走大夫之後,透過房門微微敞開的縫隙,空空蒼白無力的神態就這麼毫無準備的撞進了他的心,莽撞邁出的腳步有了猶豫的停歇,現在冒冒失失的去問她真相真的可以嗎?
“……”柳萋萋在容敏的建議下來到了空空的別院,尚未來到正門口,就看到了猶猶豫豫的沈岸。收拾好心思來到沈岸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勾起唇角一如既往臉上的笑容像是春日裏的梨花甜美而無辜,就如同失明之後的沈岸重見天日之後初次見到的她。
“萋萋,你怎麼來了?”女為悅己者容,奈何如今心不在焉的沈岸關注點根本不在她身上。
“……”暗自壓下心底裏的那抹不開心,拉過沈岸的手,柔柔的在他攤開的掌心,寫下自己想說的話,聽說夫人生病了,萋萋來看看,夫人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吧?
“萋萋有心了,宋凝的傷挺嚴重,剛清醒過來,恐怕……萋萋先回去吧。”沈岸深邃的眼眸盯著柳萋萋,不放過一絲的神情,注意到對方眼底深處的氣憤,閃過一抹了然,示意她離開。
“叮,男主沈岸對您的好感度為10,對柳萋萋好感度減15,目前為70。請宿主加油,勝利就在前方啦~”
嗬,沈岸,這個人還說他深情還是絕情,明明之前和柳萋萋還膩膩歪歪,郎情妾意。聽小包子將她昏迷之後的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晰,心裏明白,沈岸他已經對柳萋萋產生了猜忌,猜忌這種東西一旦種下,即使是至親至愛,那也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少爺,這是柳姑娘得知少夫人生病的消息,親自做的補品。”容敏向前一步,端著補品就要進屋……
“我代替少夫人謝過萋萋了,時間不早了,萋萋早點回去休息吧。”沈岸跨出一步,擋住了容敏的去路,接過了補品。
柳萋萋差點生生咬碎了牙齒,神色如常的離開別院,隻有她自己明白心裏的苦澀滋味。方才,沈岸他明明是在忌憚著自己啊,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宋凝,餓了吧,我端了些補品來,趁熱喝點吧。”沈岸注視著柳萋萋兩人離開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消失不見。敲了敲門,進來關切的看著半躺著的空空,詢問道。
“宋凝很好,不勞沈將軍關心,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望沈相軍離開,畢竟你我之間已經和離,如此親近隻會惹人生疑。”空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嫌棄的扭過頭去,隻留給他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
“宋凝……你我和離,我怎麼不知道?好了,不要鬧脾氣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起來喝藥,喝了藥,身體才能夠好起來。”沈岸哭笑不得,不知該作何反應,腫麼破媳婦居然變得傲嬌又任性,那自己隻能耍無賴了。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已經把和離書給你了,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的清清楚楚,從此之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宋凝猛然間轉過頭,氣憤的瞪著他,力氣太大,頭有些暈眩……
“可是我並沒有同意,宋凝,我請你認真的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萋萋的玉佩會在你這裏?告訴我事實的真相。”沈岸放下手中的瓷碗,在懷中掏出那一對玉佩,鮮豔的紅繩,翠綠的玉佩,在眼前來回的搖晃……
“萋萋的玉佩?你不是都說了是柳萋萋的玉佩,那還問我幹什麼?既然你都認定了是我拿了柳萋萋的東西,那你還在問我有什麼意思?”空空諷刺的笑著,索性直接閉上眼睛,不去看沈岸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救我的那個姑娘說她就叫做萋萋,而我睜開眼睛看到的也是如今的柳萋萋,我隻知道當初拿離火傷害我們陳國的是你,所以……”沈岸急急忙忙的解釋著……
“所以你就不聽我的解釋,死活不相信我說的話,死活認定柳萋萋就是你的救命恩人,然後因為她來傷害我!”空空幾乎聽不下去他的任何解釋,出口打斷。“對不起,所以宋凝,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看到的不是你?”
沈岸急急的向前幾步,試圖抓住空空的手,像是抓住了全世界一般的慶幸,被空空冷冷的打斷。“沈岸,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事情已經為時過晚了嗎?我當初懷著少女的心思多麼純真美好的憧憬嫁給你,大婚之夜你可知道你是如何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