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墨揚似乎愈發來了興趣。
林森知道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就找了個離秦墨揚不遠的地兒坐了下來,開始給秦墨揚大講特講木木的那些堂哥堂弟說話是怎麼帶刺兒,是怎麼明裏暗裏說他配不上木木,敢欺負木木就會怎麼樣怎麼樣諸如此類的話。
“你是怎麼解決的?”秦墨揚問道。
“還能怎麼解決?喝唄!其實,我作為一個外人,他們對我看不上很正常,我早就做好了這方麵的心理準備。他們幾個人在酒桌上聯合灌我酒,我基本來者不拒,我對木木是發自真心的,又不怕酒後吐真言。所以喝,必須喝!給多少喝多少!不管他們最後能不能看上我,但咱麵子絕對不能丟,必須展現咱男子漢大丈夫的氣概!”林森越說越慷慨激昂了起來。
秦墨揚是知道林森的酒量的,不能說千杯不醉,但喝倒幾個人絕對是小菜一碟。沒想到,林森竟把自己說的簡直宛如為了大義選擇慷慨赴死的英雄義士一般壯烈英勇。
不過心裏吐槽歸吐槽,秦墨揚絲毫沒有打斷林森的意思,依舊繼續認真聽著。
“我跟你說總裁,‘酒肉朋友’這個詞最開始絕對不是貶義詞。酒肉朋友,什麼是酒肉朋友?有酒有肉,大家吃著喝著就會變成朋友。你別不信,這可是我通過實踐得出的真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當時一頓酒沒喝完,大家就稱兄道弟了起來,先前的看不上了、偏見了完全一點都沒有了,消散雲煙。現在,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木木的這些堂哥堂弟的對我簡直比對木木還親。”
之後林森又給秦墨揚大講特講木木的每個堂兄堂弟,講完之後又講木木的父母,每一次回去,木木的父母都是對他多麼多麼的好。
連著講了幾個小時,講到最後,講的林森聲音都有些劈裂了,可林森卻依舊在興頭上。
趁著說話的間隙,林森趕緊拿著杯子又去倒了一杯水,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打算接著講。
難得有這麼好的聽眾,他還有好多有意思好玩的事情沒講呢?
可正準備開口講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明知總裁現在的情形,他竟然還說了那麼多,這豈不是在拿刀紮總裁的心,對總裁赤裸裸而又毫不留情地嘲笑嗎?
剛才他在興頭上還不覺得,現在想想,他突然覺得後背都有些發涼了起來,別說繼續講下去了,現在的他連一個字也講不出來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總裁對他已經夠好了,絕對是他經曆過的最好伺候和最有能力的老板了,不會故意挑刺,也不會沒事找事,有時他八卦或者無厘頭過了火,隻要不是工作上的失誤,總裁對他最多也就是不理會而已。
這麼好的一個老板,他卻在這兒一直拿著刀子紮人家的心,這事幹得也太不地道和不仗義了。
秦墨揚卻有些疑惑,“怎麼不繼續了?”
林森撓了撓頭,嘿嘿笑了一下,“好像突然就沒什麼可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