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出神了多久,左沐曦就聽到門鈴響,她有些納悶,這個時候誰會過來呢?
開門一看,卻是張殊。
“墨揚上班去了,不在家。”
“我是來找你的,不是來找墨揚的。算了,實話告訴你吧,是墨揚讓我過來的,說是讓我幫你一起挑選布置一下房間,但我卻覺得他是想讓你報昨天我打你那一巴掌之仇。”
看到左沐曦左半邊臉上的紅腫,張殊也知道昨天確實是自己過分了,於是問道:“我現在已經站在你麵前了,你要不要還過來?”
“你會讓我還嗎?”
“當然不會,我隻是客氣一下,你還真當真啊,傻子才讓你還呢。”
張殊說著就直接越過左沐曦,毫不客氣地直接走了進去,“左左,其實你真的該打,隻不過不該是我打你,而是墨揚打你,你欠他的即使你用命還都不一定能還得清。”
“我知道。”
“你知道還那樣對他?”一說到這個張殊就忍不住心中的那股氣,“左左,別說是墨揚,就是當初我們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掏心掏肺地對你,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們的?你知道這些年,我們這些人有多恨你嗎?”
“知道。”
“你知道什麼?如果一切能夠重來,當初我一定不會收下你的那幅畫,更不會和你多糾纏一句,那樣墨揚就不會遇見你了。”
“世上要真有那麼多的如果就好了。”
那時的左沐曦剛從國外來這裏不久,有一次去寫生的時候就看到了張殊,一時興起就把張殊畫了下來,畫好後,她就拿著畫好的畫就走到張殊麵前。
“這位美麗的小姐,送給你一幅畫。”
那時張殊的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因此很是不耐煩,“不要,你走開。”
左沐曦的臉皮當時挺厚的,臉上的陽光明媚絲毫不減,“你看看再說不要也不遲啊?”說著她就把自己剛才的畫展了開來。
張殊很是不耐煩,“我說了我不要……”
可這時,她卻無意間瞥見了畫中的那個人正是自己,不過和自己不同的是,畫中的那個女子沒有自己的煩惱,而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即使張殊不大懂繪畫,卻也能看得出這幅畫的功力深厚。
“小姐,你這麼漂亮,幹嘛不多笑笑呢?我把這幅畫送給你,祝你天天都能笑……笑……笑口多開。”
“你會不會用成語?那叫笑口常開。”張殊對左沐曦的中文著實有些鄙夷。
“這可不能怪我,我小時候就去了M國,所以中文不是特別好。正好,你中文這麼好,那你有沒有興趣當我的中文老師啊?”
張殊從來沒有見過可以這麼青春洋溢的女孩兒,似乎她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跳動著明媚靈動的陽光,就連心情似乎也被這樣的青春陽光感染了幾分,於是不答反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左沐曦,不過我喜歡別人叫我左左。”
“好,左左,那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未經我允許就擅自畫我,已經侵犯了我的肖像權,而這幅畫就是證據,所以你就等著我的律師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