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工人離開後,張殊再次滿意地欣賞了一下這間她布置的臥室,然後這才問道:“左左,你覺得我給你布置的怎麼樣?”

左沐曦點了點頭,“挺好的。”

隻是如果沒有離墨揚的房間這麼近就更好了。

“你滿意就行。昨天我打你那一巴掌我這就算還清了,你可別再想著要還過來了。”

說到這兒,張殊再次注意到了左沐曦左半邊紅腫的臉龐,皺皺眉頭,沒好氣地說道:“左左,雖然我打你了,但你都不知道買點藥擦一下嗎?”

“昨天你不是給我送過藥了嗎?”

張殊立即就明白了左沐曦的意思,不由嗤笑了一聲,“如果你非要認為那藥是我送過來的才能讓你心安理得一些,那你就姑且這麼認為吧。”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張殊竟然幹了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事,並且這件事如果剛才不是你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還幹了這件事。”

昨天左沐曦看到藥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所懷疑了,畢竟張殊即使送藥也不可能多送一個燙傷藥,隻是她卻不敢往裏麵深想,因為現在的她根本連他的一分好都承受不起。

現在被張殊一旦說破,讓她想當鴕鳥都不能。

她微微低下頭,明明他不相信自己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張殊也沒有多呆,畢竟她們倆個現如今也沒有太多話說,隻是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丟下了一句話,“左左,如果你真的覺得你對不起墨揚,如果你真的想還清四年前你欠下的債的話,那就好好地呆在墨揚身邊,隻要你把你四年前纏人的功夫拿出來,墨揚即使再恨你也會無可奈何的。”

“嗯。”

左沐曦應了一聲,隻是她心裏卻有著自己的想法,兩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真的還能像以前那樣毫無芥蒂地生活在一起嗎?

秦墨揚當天晚上果然沒有回來,第二天、第三天也沒有回來,可左沐曦除了擔心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敢打個電話問一下或者去公司裏找他。

而她的臉也完全消腫了,於是就又去畫廊上班。

隻是上班的時候,卻始終心不在焉,李一和她說了好幾句話她都沒反應。

李一有些擔心,上次張殊來鬧那一場,再加上有些人刻意地煽動和引導,畫廊裏很多工作人員都在傳左沐曦的閑言碎語,甚至有人說她是小三,搶了別人老公、被包養等等之類的話,雖然他已經明令禁止過了,但還是有些擔心這些閑言碎語傳到左沐曦的耳朵裏。

他不由走到左沐曦跟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左沐曦立即回過神來,“怎麼了?”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李一隨手就在左沐曦身旁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沒什麼。”說著就又繼續開始整理今天新到的那些畫。

“左左,你和秦墨揚到底是什麼關係?”

左沐曦手中的動作僵了一下,可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你是不是想問我,我是不是他們口中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