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繪畫更是如此,‘人如其畫,畫如其人’,任憑再怎麼隱瞞,也能多多少少看出來畫作作者的個性、心胸和格局。”
“小丫頭,你的作品我也看過不少,即使油畫我再不精通,我也依舊能從裏麵看出來你的個性和心胸,有這種畫風的人是絕對不會做那些事的,你跟我也學過一段時間國畫,當時雖然你筆法稍顯稚嫩青澀,但你的用筆和章法布局都讓我堅信我老頭子絕不會看錯人。”
左沐曦從來沒想過會從四年前的熟人之中得到這樣的理解和信任,隻是卻沒有想象中激動和興奮,似乎這一段時間早已把她所有的情緒磨平,“先生,謝謝您能這樣相信我,隻是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並且回不去了。”
“我也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相信我小丫頭,沒有什麼事情是真的過不去的。秦家小子的性格我也了解,有擔當,拿得起也放得下。現在既然你和秦家小子還選擇在一起,那就說明以前的事情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都過去了,你們好好繼續把剩下的路走好就行了,就不要天天去考慮什麼回不去還是回得去的問題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天天考慮那麼多,隨心就好。”
左沐曦隻是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看到左沐曦的表情,崇老先生立即就不樂意了,“我說小丫頭,真想給你拿麵鏡子讓你照照你現在笑的有難看,比哭還難看上一百倍。你說你以前整天說說笑笑個不停,那陽光活潑的勁兒多討喜啊,幹嘛非要跟秦家小子學到處都板著個臉。你看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了。”
崇老先生又是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然後不知怎麼地突然想起一件事,趕緊說道:“小丫頭,我一會兒還有點兒事兒,就不跟你多聊了,回頭你跟秦家小子記得去我那兒看我。還有記得我給你要的那幅畫兒也記得給我。”
“先生,我真的已經不畫了。”左沐曦有些無奈,怎麼說了一大堆,還是重新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而崇老先生索性耍起了賴皮,“那我不管。要不要是我的事兒,畫不畫是你的事兒。既然我老頭子開口了,那這幅畫我可是向你要定了,至於你畫不畫這個問題你自己解決。你要是不給我,我也要向張老頭一樣,天天找你要,讓你煩死。”
跟崇煥彩分開後,左沐曦又是出神了好大一會兒,對於崇老先生剛才的語重心長,她懂,卻做不到。
隨心,她苦笑了一下,這是一個多麼讓人向往的一個詞,可四年前的時候,她就已經與這個詞徹底絕緣。
她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往車邊走,可沒走出多遠,卻看到了另外一個熟人——陳念——她四年前最好的一個朋友。
兩人正好迎麵走過。
而很明顯,陳念也看見了她,在看到她的瞬間,甚至動作還微滯了一下。
在看到陳念的瞬間,左沐曦的心思瞬間早已百轉千回,她因為去公司找墨揚而合陳念相識,但卻迅速成為最好的朋友,以前他們來個女人常常勾肩搭背、拉幫結夥去幹各種事情,關係要好的甚至連秘密都會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