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趕緊說了句“趕快睡覺了,晚安”就匆匆把電話掛了。

“墨揚——”左沐曦走了過去。

“趕緊去吃飯了。”

左沐曦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忐忑,時不時就會小心打量一下秦墨揚的神色,可每次都沒有什麼異常,那麼剛才他應該沒聽到什麼吧。

其實剛才在看到秦墨揚的那一瞬間,她心裏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墨揚真的追問,她就想著直接幹脆交代算了。

雖然這樣想著,她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小幸福的存在,真的要如實說嗎?

如果說的話又該從何說起呢?

吃完飯後,秦墨揚就帶著左沐曦去了紀盛家。

紀盛細細給左沐曦把了脈,看向秦墨揚。

“墨揚,聽過《扁鵲見蔡桓公》這個故事嗎?”

秦墨揚不明紀盛這句話是何意,微怔一下,方點了點頭。

“扁鵲見蔡桓公的時候,說了三句話,第一句是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恐深;第二句是君之病在肌膚,不治將益深;第三句是君之病在腸胃,不治將益深;這三句話其實也代表醫術的三個水平。”

“紀伯伯,是沐曦的身體……”聽到紀盛的這些話,秦墨揚不免就有些擔心和緊張起來。

“這個你先不用擔心,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說……” 紀盛歎了一口氣,“唉,算了,咱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避諱什麼了,就如實說了。”

“醫術這個東西,不得不承認天賦在裏麵的重要性,就拿我和我師妹來說,我師妹在中醫上投入的精力和下的功夫絕對沒有我多,但我跟我師妹的醫術卻差了一大截。尤其在調理身體方麵,我更是遠遠不如我師妹。”

“你們要是對中醫或者對扁鵲了解的比較多,就應該知道真正高明的大夫會在疾病還未起之時,就看出裏麵的問題,防患於未然;次之就是在疾病初露端倪時,就把這個小病治好的大夫;再之後才是等病入膏肓,身體各種機能得到明顯損害的時候把病治好的大夫。”

“我師妹就差不多屬於第一層次的,在很多病未起之時就能看出端倪並對症下藥,而我頂多屬於第三層次的大夫,隻要當病發的時候才能進行下藥,雖然很多時候也能僥幸治好這些病,但身體機能卻早已被這個疾病或者後麵的藥而有所損害。雖然外麵很多人給我了一些虛名,但我師妹的存在總是能清醒地讓我認識到我的差距。”

“剛才給沐曦把脈,我也隻是在驗證學習我師妹的藥方而已。可即使在我師妹藥方的指點下,我才勉強看出一二,根本看不出更多的東西,所以我這邊也無法給出什麼好的建議了。”

“墨揚,不過你別擔心,關於沐曦的身體,我師妹跟我說過,讓我幫她切脈後給她打個電話,你們倆在這兒等一會兒,我給我師妹打個電話。”

紀盛說著就走進去打電話,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墨揚,我跟我師妹把沐曦現在的情況和脈象描述了一下,我師妹說不用擔心,這個藥方可以繼續再吃一段時間,但是——心病還須心藥醫,如果心病解決不了,這個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