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依我對你的了解,你對藝術這方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應該不大可能是為了藝術才這樣做的;如果說你是為了賺錢,這麼多年大可不必如此不計成本的往裏麵砸錢。說真的,如果不是背後有MR雄厚的資金和人力物力支持,估計你那個畫廊倒閉十次都不夠的。”李一半是認真半是玩笑。
而秦墨揚同樣半開玩笑的進行回應,“這不正是因為一直在賠錢,所以我才來這邊想向李總學習一下先進經驗。”
“你可拉倒吧。”
李一對秦墨揚這般的厚顏無恥有些嗤之以鼻。
“現在這個社會是什麼?是物質社會。物質是什麼,說白了,物質——就是有錢就是大爺的年代。在你如此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地用大把大把的銀子砸了那麼久之後,你的畫廊裏想不聽個響、不賺錢都不容易,畢竟大多人都是被利益驅使的動物,畫家也不例外。”
“秦墨揚,說真的,在最開始那兩年,不隻是我,應該很多人都想嘲笑你,等著看你笑話的,都覺得你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唉,可惜,我們這些人實在太低估你的魄力和決心了。我呢,一沒有你那麼雄厚的資金支持,二沒有你排除萬難、勇往直前的勇氣和魄力,所以近兩年我基本上是被你壓著打的。如果兩年前你說來像我取經這樣的話,說不定我還會相信,但現在你說這話就是故意嘲諷我打我臉。”
聽到李一如此地稱讚,秦墨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李大公子這話就太謙虛了,在這個圈子裏,有誰會不知道咱們李大公子的一畫廊。隻要李大公子一句話,估計我在畫廊裏投的那些錢,在李公子麵前都不夠看的。”
“我說秦大總裁,咱們兩個現在也能算得上比較熟了吧,所以咱就別在這兒虛頭巴腦的相互吹捧了。說實話,原來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開一個畫廊,因為在你身上,我根本無法找到一個能解釋清這一切的原因,但左左出現後,所有的一切瞬間就能解釋得通了。我很奇怪,既然這個畫廊和左左有關,為什麼你卻一直不告訴她這件事?”
秦墨揚則笑道:“既然李公子知道,為什麼你不把這件事告訴給沐曦呢?”
李一嗬嗬了一下,“你覺得我會這麼便宜你嗎?憑左左的實力,在現在這個個圈子裏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了,如果她再去你那兒我還活不活了。”
“要這麼說的話,李總是不是還得感謝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給沐曦?”
“秦墨揚,你要真這麼說的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這件事告訴給左左?”李一說著就拿出手機準備撥打左沐曦的號碼以作威脅。
秦墨揚不但不阻止,反而還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
在這一番唇槍舌戰、你來我往的對陣中,李一自然沒有討到什麼便宜,他真心覺得秦墨揚的話實在太難套了,幾乎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更別提要探聽到他想要探聽的那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