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戲方麵,秦墨揚絕對是天才,不管心裏怎麼腹誹,表麵始終彬彬有禮,禮貌有加,言語間隱隱透露出的對寅叔的崇拜,讓寅叔很是高興,甚至連診費都不要了,當然秦墨揚還是以寅叔半夜過來並慷慨留下藥方為由依舊給了足夠的診金。
送寅叔離開後,秦墨揚立即就注意到了左沐曦還在因為馬上就要喝中藥而有些悶悶不樂,他走上前故意問道:“怎麼了?”
左沐曦心情很不好地看了秦墨揚一眼,“你說呢?”
“可我怎麼記得某人剛才還興致勃勃的跟寅叔問東問西,各種感興趣,還讓人家把她動物看病呢?”
對於秦墨揚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左沐曦很是沒好氣,“那能一樣嗎?” 說著語氣不由又低沉了起來,“好不容易才逃脫中藥兩天,沒想到就又要喝——”
說著她不由趴到在床上,把頭埋進被子裏,似乎這樣就能躲避那難喝的中藥。
秦墨揚把左沐曦的頭扒拉出來一些,“你怎麼不來求我,說不定你一求我我就不讓你喝了?”
“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求你根本一點用都沒有,以前求你那麼多次,哪一次有用了?”
“說不定這次就有用——”
反正左沐曦對這件事一點希望也不抱,與其徒勞無功的去求墨揚,還不如喝藥算了,想著這些,她也重新坐了起來,“算了,我還是去喝藥吧。”
秦墨揚本來真沒打算讓左沐曦喝這個藥,可此時卻在突然間就轉變了想法,發燒根本拖不得,這裏離醫院又那麼遠,晚上走山路也不太安全,去醫院也不大現實,與其這樣拖著,還不如——
想著,他立即拿起手機給上次給左沐曦看胃病的紀盛紀大夫打了一個電話。
秦墨揚把左沐曦這幾天的情況詳詳細細的描述了一遍,之後又把寅叔開的藥方給紀大夫說了一下,問這個藥方是否合理。
紀盛紀大夫沉吟了一下,“按照你描述的這種情況,這個藥方開的倒也算得上中規中矩,沒有任何問題。墨揚,你先讓沐曦吃一頓,如果燒沒退或者還出現反複的情況,你就立即給我打電話,發燒可拖不得。”
“紀伯伯,沐曦剛吃完藥不到兩個小時,現在喝這個藥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剛剛你給我說的那幾種藥和這個藥都不會有衝突,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得到紀盛的認可,秦墨揚這才稍稍放下了心,正好這時藥也已經熬好了,剛才那位大姐幫忙送了過來。
雖然很是討厭中藥,但左沐曦這次倒也沒有過多抗拒,一口氣把藥喝了個精光,來不及把藥碗放下,她就已經秦墨揚手中的杯子抓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慢點喝——”秦墨揚在一旁叮囑。
可此時左沐曦苦的什麼都聽不進去,把杯子的水全部喝完後,依舊壓不住在胃中不斷翻湧的中藥。
“為什麼中藥都這麼苦?墨揚,我想吐——”左沐曦苦的五官都縮到了一起,淚花也隱隱浮現了上來,她努力忍著才能保證不立即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