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夏夢跟小夥伴們揮手道別後坐進車裏,竟不像往常那般癱成爛泥。
韓蘇陽挑眉:“今天你們教官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韓夏夢撇撇嘴“他哪裏會啊?隻不過今天我多休息了一會兒,所以不是那麼累。”
“嗯?這教官怎麼就對你有優待?”
“沒有啦,是我站軍姿暈倒,然後被送去醫務室……咦?你做什麼?”
韓蘇陽探過身子用手測量著少女體溫發問:“有沒有不舒服?惡心反胃?頭暈不暈?還是頭疼?”
“沒有啊,就是有點中暑,已經好了,不要擔心啦!”
韓蘇陽見她比往日還精神的樣子,鬆了口氣。
“以後這種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有必要的話就去醫院看看。”
“不至於吧,這種小事……”對上青年嚴厲的眼神,少女隻好改口“好吧,我知道了。”
“剛剛那兩個男生是你同學?”韓蘇陽是知道槐靜愛的,那兩個男生倒還是第一次見。
“哦,你看到啦?是同一個班的。其中一個今天還救了我一命呢!”
“哦?怎麼說?”
“就是我昏倒的時候那個男生扶住我了,靜愛說不然我肯定要腦震蕩。”
“哦……那你謝過他了嗎?”
“嗯,剛剛跟他說謝謝了。”
晚飯韓蘇陽特意為韓夏夢煮了綠豆湯降暑,之後又逼著她灌了幾口難喝的藿香正氣水,同時表示剩下的幾天都要堅持這種治療法,韓夏夢有點後悔告訴青年她昏倒那一茬兒。
不過不知道是韓蘇陽的治療法起了作用,還是韓夏夢習慣了魔鬼訓練,剩下的幾天沒有往常那麼難熬,甚至最後一次走完方隊之後,她看著即將告別的隋變態,心中竟有不舍。幸好不是她一人這樣,不然她會懷疑自己是受虐狂。
槐靜愛挽著她的胳膊長籲短歎地起了頭:“唉……要跟隋變態說再見了,真有點不舍。”
“嗯,我也是。”
“你說我們是不是犯賤?他那麼折磨我們,虐待我們,最後我們竟然還舍不得他?真是沒天理了!”
“他也是為了讓我們走方隊不丟人,所以才那麼苛刻吧,畢竟嚴師才能出高徒。”
“哦……嚴師出高徒啊,所以你一點都不記恨他讓你喊十遍報告是吧?”
“哎,你這家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一提這茬兒,我就想踹他幾腳!”
“哈哈哈哈……誰剛還說什麼嚴師不嚴師的?”
“嚴師也不能讓我喊十遍報告啊,不就擦個汗嘛我?”
背後沙啞的男聲響起:“可是你並沒有喊十遍報告啊!”
韓夏夢和槐靜愛齊回頭,尹明元和蕭遙天正笑嗬嗬看著她們。
“為什麼說沒有十遍?我明明有喊十遍啊!”韓夏夢可記得她當時掰著手指一個一個數著喊的。
“你第一次喊了七遍,第二次喊了九遍。”尹明元笑得很開心。
“啊……當時在後麵笑出聲的是不是你?”槐靜愛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指了指尹明元。
“嗯,是我。”尹明元高深莫測地笑。
槐靜愛壞笑地看著韓夏夢:“哎,這下你又欠他一個人情了。”
韓夏夢有點跟不上節奏:“什麼跟什麼啊?他笑我喊不夠報告,我怎麼還欠他人情了?”
槐靜愛看著尹明元說:“哎,你自己解釋給她吧,我這朋友有點笨。”還不等韓夏夢說什麼,她走向蕭遙天說:“蕭遙,我口渴了,陪我去買水吧。”
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韓夏夢有點莫名其妙:“什麼啊?這家夥搞什麼?”雖然這幾天她們經常跟尹明元和蕭遙天一起吃飯聊天,也不至於為了買水把她扔這兒吧。
尹明元若有所思看了一會兒又笑了:“她不會是喜歡上遙天了吧?”
“怎麼可能?不要自作多情了。”韓夏夢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怎麼就是我自作多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