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電話一頭傳來的忙音將未甜想找一個人哭訴的心情磨滅殆盡,她差點兒忘了今天璐璐有一個采訪要忙,估計現在正在工作。
苟三還是算了,這貨整天過得都是日夜顛倒的美國時間,現在估計還在雷打不動的呼呼睡大覺。
隨手打了一輛車呆愣著窗外,看到人民公園裏的秋葉落了一地,金燦燦的一片煞是好看,像是一團火焰照亮了未甜那和她體溫一般冰涼的心。
“師傅到這裏停吧,多少錢?”未甜一掏自己的包,才發現自己整天在薛宅呆著包裏壓根兒都沒有放現金,慌亂地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一毛錢都沒有,簡直要欲哭無淚啊!
“姑娘別找了,這一單免費。快快把你臉上的紅印子遮一遮吧?”出租車師傅在未甜剛剛上車又不說目的地的時候就知道這姑娘肯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唉,現在的年輕人壓力都挺大的,誰不是在為了生活為了未來奮力打拚,受了委屈隻能默默地忍著,無人哭訴。
“這不可以師傅,我浪費了您那麼多時間。對了,您等著我去那邊的銀行取點兒錢過來。”未甜很感激在困難之際能遇到一個讓自己感受到溫暖的陌生人,這就更不能不給師傅他的辛苦費了。
南少坐在後麵格外低調的黑色組裝車內,聽著耳麥裏未甜那有些愧疚外加慌亂地聲音倍感親切,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掩蓋不了,這小妮子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傻?
推開車門,悠閑地邁著步子走了出去,纖長的手指輕叩了兩下後座的玻璃窗,將五張毛爺爺送了進來。
“師傅,這些可以嗎?”南少的聲音一傳出來,未甜那焦急的眼神立刻變了一個模樣充滿詫異,他竟然回來了?
“南商,是你嗎?”未甜詢問中帶著不可思議,之前有人告訴她南商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這讓她以為南商是出了什麼事故離開了人世,可現在已經死在她意識裏的人怎麼會突然複活,真是見了鬼了。
“嗯,是我。”
哢的一聲,南少拉開了那扇擱在他倆個人之間的車門,一張格外帥氣的臉龐映入未甜的眼簾,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還如往日一般澄澈,是他。
“你小子的賬,我一會兒再跟你算。”未甜接過南商手裏的錢,扭頭便交給了出租車師傅,“師傅,謝謝您,希望您能給更多人溫暖。”
不待出租車師傅出聲拒絕,未甜便拿起包包拉著南少的手跑進了人民公園。
“好了好了,我跑不動了。”未甜臨時起的意最後卻變成了南少拖著她跑,就她那小身板兒怎麼能跟上南少的體力,不消片刻便出聲投降了。
氣喘籲籲地彎腰看著依舊一片風清雲淡的南少,頓時覺得心裏很不平衡。一拳捶到了南少的胸口,麵容上的惱怒意顯而易見。
“這麼多年你都跑到哪兒去了?現在還跟玩兒死而複生,當我三歲小孩兒呢?”說著說著未甜的眼淚就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