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小木也沒有真的進去找景司夜。不到萬不得已,小木也去不願意去找景司夜。
閃著精明的雙眼此刻也不在閃了,頗為頭疼的想著怎麼把楚青枝給弄回去。正想著呢,楚青枝突然自己起來了,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塵笑著跟眼前的大漢們說道,“別愁眉苦臉的,我這就進去了。”
她玩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想再為難這些景司夜的手下了。
楚青枝背著手回到房間裏,景司夜換了個姿勢坐在沙發上,不過依舊是全神貫注的看著電視,電視裏還是播放著新聞。
真是個無聊的人,楚青枝在他背後吐了吐舌頭,轉身心情頗好的準備上樓。快走到樓梯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反身回來。
楚青枝站在了跟前,景司夜像是不知道她過來了一樣,依舊繼續著自己的大業。用手指戳了戳景司夜搭在沙發扶手上邊的胳膊,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度。景司夜這才頗為大方的賞了她一個眼神,楚青枝清了清嗓子,才問道,“你的計劃就是天天坐在這裏看電視嗎?”
楚青枝問完,景司夜的眼神慢慢的從淡漠轉變為了鄙視,嗤笑了一聲,才說道,“我的計劃是按兵不動。”
“哦,”楚青枝應了一聲,又問,“那你這兵準備按多長時間?”
景司夜看著她,眯了眯眼睛,帶著些不耐煩的情緒,“你問這麼多幹什麼,你隻管好自己就行了。
聞言,楚青枝撇了撇嘴,她又不是事兒精,她隻不過是關心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重獲自由罷了。
“又不是什麼機密,還藏著噎著的。”楚青枝不滿的嘀咕著。
景司夜聽的很清楚,臉色越來越冷。楚青枝在他抽風之前,很識相的閃身,用競走的速度離開了。
手機從懸崖處被人救回來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去找景司夜要,被景司夜一句,“你現在是個死人不能玩兒手機”的理由給駁回了。
電視又被景司夜霸占著,楚青枝隻能仰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的天花板。因為無聊又想家,所以時間並不好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過一個小時似的。活了這麼多年,楚青枝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睡不著,又隻能幹躺著,思緒便飛的很亂。眼前一會兒是頭上已經長了不少白發,神色嚴肅的父親的形象。一會兒是漸往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神色虛弱的場景。一會兒又是父親拖著疲憊的身軀獨自來來回回照顧著漸往,而漸往的表情帶著痛苦,帶著自責,帶著感恩。
心思再飄,眼前又陡然出現了景司夜的麵龐,是他們掉下懸崖拿一刻時,臉上堅毅而又瘋狂的表情。
“景司夜啊,景司夜,你這麼執著於一個繼承權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楚青枝默默的念叨著,念想,這裏邊一定是有什麼故事的,所以才會讓景司夜的執念這麼的深。
一定是經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豪門恩怨往往複雜又折磨人。景司夜就身處在這麼一個漩渦當中,楚青枝有點同情他,但又對他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至少楚青枝覺得,沒什麼人能奈何得了景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