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這樣的一個家族裏邊的這樣的一個人,她最正確的做法就是離得越遠越好,做完事,拿完錢走人就好。可是現在她卻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這個人,甚至想要的更多。
一步步的相處,一點一點的被吸引,到現在成了一個這樣的結果。這對於楚青枝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事情。
實際上,這對於另一個當事人,景司夜來說,也算不上一件好的事情。本來隻是想利用的人,現在卻又生出了別的心思。
楚青枝說她不是別人的代替品,他也從來也沒有把她當成是別人。至少在他吻下去的時候,他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的是誰,就算是在最情迷的時候,他也依然清楚讓他感覺到美好的是誰。
那個吻就像是毒藥,一旦沾上,根本就戒不掉。所以他一言不發的走了,他要離毒品遠一點。
景司夜在樓下坐到一點,煙頭扔了一桌子,這才起身上樓,回到了房間。別墅裏人多眼雜,他自是不能在樓下坐一晚上的。
景司夜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看見躺在床上的人並沒有動靜,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怕楚青枝質問他為什麼要吻她,更不希望看見楚青枝倔著一張臉,紅著眼眶說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的模樣。
想到了什麼,景司夜搖了搖頭,走到沙發前的時候,才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發現,墊子和被子已經被鋪好了,就連枕頭也擺在了沙發的頭部。這樣的一套擺下來,景司夜的腦海中就隻剩下一個詞了,溫暖。
房間的沙發很大,景司夜睡著不會太憋屈。家裏沒有人知道他睡在沙發上,能這麼擺好的,就隻有一個人。
景司夜轉頭,隔著一些距離,看向了那個已經進入夢鄉的人。上一個能讓他感覺到溫暖這個詞的人是他的媽媽。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回來睡覺呢?”
景司夜輕輕的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躺到沙發上去了,很舒適,可是他卻不太容易能夠睡著。
胳膊放到頭下,景司夜一直睜著眼睛,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有了那麼一絲睡意。正當景司夜要睡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從床上傳來的動靜。
這麼早起來做什麼?難道又是要逃跑?景司夜皺了皺眉頭,側過身去,便看見楚青枝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拖著拖鞋向衛生間走去。
原來是去廁所……景司夜放下心來。沒過一會兒,衛生間裏傳來嘩嘩的水聲,緊接著楚青枝就出來了,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頭一點一點的走到床邊,突然停下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向著景司夜的方向走來。
景司夜立即閉上了眼睛,裝睡。聽著楚青枝的腳步聲越走越近,直到走到跟前,完全停下。
楚青枝嘴裏嘟囔著什麼,“還說我呢,你這不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連被子都不知道蓋。”
一邊嘟囔著,一邊扯過被仍在一邊的被子,“整天就知道跟別人勾心鬥角的,也不照顧照顧自己,自己的身體都照顧不好,拿什麼去爭奪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