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說的話?背對著景司夜的楚青枝繼續冷笑,什麼叫做不該說的話?是他和他二嫂之間不為人知的關係?還是他和她之間不能對外說的協議?
空氣裏邊依舊沒有回音,景司夜也不惱,反而是淡淡的說道,“楚青枝,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楚青枝簡直要被氣笑了,這是在說她無理取鬧了?
“我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別叫我失望?”
“嗬,”楚青枝猛地坐起來,雙眼如火炬般的死死的盯住那個輕描淡寫的男人,嘴角的嘲諷無限度的擴大,“那真對不起,可能真的要讓你失望了,我這個人呢,還真的不聰明,真的不明白你嘴裏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是什麼意思。”
挑釁的意味太過明顯,連景司夜也沒能忍住,再發聲,已經不是淡漠的語氣了,反而是咬牙切齒的擠出來三個字,“楚青枝!”
楚青枝揚了揚眉毛,嘴角依舊掛著嘲諷的笑容,像是不經意的問道,“你剛剛是不是問我,我都跟老爺子說了什麼啊?”
景司夜本來就漆黑的眸色更加的黑了,深不見底,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楚青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本來還一直覺得自己在花園裏的時候對楚青枝說的話太重了,所以剛才才放緩了語氣,跟楚青枝認錯談不上,但多多少少有點求和的意味。
景司夜覺得自己已經這麼放低身姿了,楚青枝也能給她個台階下,兩個人也還能跟之前一樣。
但是景司夜低估了自己那句話的威力,低估了那句話對楚青枝的傷害,更低估了楚青枝現在的氣性。
所以一個正在怒頭上的楚青枝,根本就分辨不出來景司夜那點微妙的變化,隻能簡單的分辨出來景司夜又在威脅她了。
很好,楚青枝想,不就是會拿這一套來壓我嗎?我就如你的意,嘴角的笑容擴大,“你問我話,我肯定會回答你,我是尊重您,怎麼會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邏輯有些怪,景司夜竟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還覺得挺有道理的,等景司夜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又聽見楚青枝說,“我回答你吧,老爺子跟我說的挺多的,我也跟老爺子說的挺多的。”
說完,頓了頓,還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才繼續道,“我還真沒有想到我能跟老爺子聊這麼長時間的天,本來還以為我們之間沒什麼話題,真是沒想到,你說是不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楚青枝就是要把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好讓景司夜去猜自己到底有沒有跟老爺子告密。
景司夜一張俊臉麵無表情,周身卻散發著森冷的寒意,緩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來,帶著壓迫感十足的氣場逼近楚青枝。
楚青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這番動作雖然細微,卻被景司夜給敏銳的捕捉到了,不由得嗤笑一聲,楚青枝臉上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隻能一邊心虛,一邊嘴硬,“你笑什麼,剛才就是這兒有隻蚊子。”
這理由蹩腳的楚青枝自己都不相信,果然景司夜嘴邊的嘲笑更加的明顯了,還點了點頭,“我也看見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