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曾經淪落到底層的權貴二代,一旦他想重新回到原來的圈子,那他十有八九會放棄尊嚴,拚死也要得到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陸曦兒借著燈光,留意景原臉上的表情,在他的眸光變為犀利和陰狠的時候,勾動嘴角,終於露出喜悅的笑容,“二少還有鬥誌,很好,我最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同是景家的人,你不比景司夜差什麼,我以前沒有和你共事過,但是從我父親那裏聽來不少,他對你可都是溢美之詞。”
再次提到陸長春,她是在給景原堅定信念,一旦決定了,就絕對不能反悔。不然,以他們陸家現在的實力,打壓一個無權無勢的景原,實在是和動手修理一個平民沒什麼區別。
景振國畢竟還沒有承認他,是否能夠回歸景家,還要看她的布局。
景原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對於陸曦兒半是肯定半是威脅的話,毫不在意,喝光了杯中水,然後慢條斯理的吃飯,臨走之前,停住了腳步,看向她:“我知道你瞧不起我這樣的人,口口聲聲說要聯和我對付景司夜,其實是因為不甘被他看扁了,更不甘他對你沒有那麼注意。他看著是比我強一些,但是,他不過是占著景氏太子爺的位置,稍微名正言順而已。”
“你說,我聽著呢。”陸曦兒臉上仍然掛著得體的笑,桌子下的手,卻攥成拳頭,抵在了腿上。
他冷笑一聲,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本質上,我們是一路人。不說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人生啊,還真是麻煩。”
聽他的話,他似乎看的很明白,但是卻活的很痛苦。
歸根結底一句話:想得到的太多。
不過,他說的卻是沒有錯,他和陸曦兒,的確是一路人。
包廂的門徹底關上,陸曦兒過了半個小時,還在這裏自斟自飲,一瓶紅酒很快喝了一半,菜徹底涼了,直到敲門上響起,她才抬頭,低低的說道:“進來。”
“大小姐,景原剛回了出租屋,我按照您的吩咐,他一離開立即讓人跟著,現在那個人還守在他家附近,他一有什麼舉動,馬上會被監視。”
是酒吧的經理,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眼神不敢亂飄,一直盯著麵前的一個空酒瓶子。
陸曦兒喝完一口酒,放下了高腳杯,微微眯了眼,“做的不錯,我再過十分鍾回去,找個人給我開車。”
“是,我這就去安排。”
因為是星期五,她放心的醉了一把,周六周日也沒有出去,醒酒之後,繼續在家裏辦公,認真的程度,讓陸長春都覺得詫異。
“曦兒,難得休息,你還是不要太拚了,我看你成天工作,幾乎要成為第二個景司夜了。”
陸曦兒看見出現在書房前麵的父親,這才抬頭,晃動了幾下頸椎,然後伸手按在脖子處,“爸,我認真工作你還不覺得欣慰?難道我像以前那麼不著調,不是混娛樂圈,就是和那些名媛鬼混?”
“哼,剛誇你兩句,你就拿那些話堵我的嘴!我沒說你現在改頭換麵不好,而是希望你不要將工作看的太認真,該生活還是要生活的,一點情趣都沒有,以後會覺得無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