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沉默的態度,落在景振國眼裏,倒成了心虛,他原本就很氣惱,終於得知二兒子的下落,結果卻被小兒子撞的半死不活,大晚上不睡覺折騰到了醫院,看著奄奄一息的二兒子,頓時百感交集。
“你們先出去,我和司夜單獨談談。”
景振國從病房出來,走到了走廊,對外麵守著的一眾保鏢和司機下了命令。
眾人知道景老爺子是要處理自家的家務事了,誰也不敢有懷疑,紛紛飛快的溜走了。
這裏是醫院,不是說話的地方,景振國朝景司夜瞪了一眼,“還不去開一家病房!你二哥不知道什麼是嗬嗬才能再次醒過來,我們現在杵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開一間病房也能說說話!”
可是老爺子的態度,一點要好好聊天的意思都沒有,更像要討伐景司夜一樣。
景司夜原本低垂著眸子,在琢磨景原出現的時機為何那麼湊巧,忽然聽到父親的叫了自己一聲,詫異地抬頭,二人對視之際,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沒有違背父親的命令,低聲應下:“好,我這就去開一間病房。”
他一個人去找了醫護人員,然後才折回來,帶著父親過去,二人路上都很沉默,誰都沒有再開口。
“二位現在清去裏麵休息,景二少要過了監護階段才可能徹底蘇醒,你們可以暫時在這裏休息,要是覺得地方不夠大,可以隨時找我們再開一間房的。”
護士看到景家的父子兩人,始終掛著得體的微笑,十分周到。
景振國威嚴的點了下頭,率先走了進去。
病房裏麵不小,睡下三個人都綽綽有餘,他坐在一個迷你沙發上麵,看著隨手關門的景司夜,等門徹底關上了,才氣勢洶洶的追問:“你認真和我說一下,到底怎麼把你二哥撞傷的?幸好他沒有傷到要害,可是他的腦子裏仍然有積血,至於其他的地方,目前是沒有損傷,不過以後會不會落下病根還很難說!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麵對父親的質問,景司夜緊緊地皺眉,站在地板上,“爸,一開始我就說了,這一切,真的是個意外,我根本不直到車子前麵胡出現一個人,更沒有想到那個人是二哥?”
“你這話就有歧義。”景振國怎麼看小兒子都不順眼,開始挑字眼的毛病,“你的意識,如果他是個普通人,你肯定會不管,然後光明正大的逃逸?司夜,我們景家雖然在商場上對付敵人和對手也用過不大光明的手段,但是對方也不見得比我們好到哪裏去,隻要不是違法的生意,都沒什麼,可你這樣不將人命當做一回事,這樣的想法也太危險了!”
景司夜連忙阻止景振國,“爸,你這樣說未免太過武斷,我什麼時候不將普通人的人命不當回事了?”
“哼,我直說一個可能,你那麼著急的辯解,還不是心虛。至於第二個可能,是你壓根就知道那個人是景原,所以因為昔日的仇恨,忽然想要報複他,才會不管不顧的開車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