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麵對兩個失憶的男人,她有苦說不出,隻能忍耐。不過她的性格原本是有一說一的,不喜歡當受氣包,總是看他們爭執,耐心越來越少,終於有一天,看到他們兩個因為石頭剪刀布商議誰和她一起去市場,就這樣一件小事,兩個人都能吵起來,她實在忍無可忍!
“景司夜,你留下!成秋和我一起去。”
一個決定,兩個男人頓時一個要哭一個樂翻天了。
李成秋得意的挑眉,給了景司夜一個挑釁的眼神,他拿起外套,順便將車鑰匙撿起來,為了入鄉隨俗,他特意開了一個不起眼的商務車過來,也是為了楚青枝減輕負擔,漁村麵積不小,來回走一趟要四十分鍾。
景司夜氣的咬牙,眼睛都紅了,“憑什麼?剛才明明是我贏了的。不公平!”
“哪裏那麼多公平,你老實在家裏待著,再說你身體剛好,最近兩天一直刮風下雨,還是安心靜養,等著我回來給你買你喜歡的水果。”楚青枝完全將他當孩子一樣養,根本不顧他的反對,其實他也沒有權利反對,他最近身體單薄,遠沒有李成秋力氣大,出門的時候還要她多幹活,一點都不輕鬆。
“我不,青枝,我們三個一起去,家裏鎖上大門就好了吧。”景司夜的倔脾氣也來了,站在她身邊,非要和她一起出去。
“那你們兩個出去,我在家裏等著。”她氣的不輕,懶得和他爭執,兩手一攤準備當甩手掌櫃,當她真的願意做這些事麼,還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不會買東西,買個菜都能買的參差不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食材不好,她廚藝再佳也做的不好吃。
“景司夜,你就老實待在家吧,我們去去就回,不然下次你再和我們出去?”李成秋見楚青枝不走,有些擔心景司夜真的要和自己出去,那他情願留下來。
誰知景司夜聽到他說話,立即翻臉了,“你成天算計我,是不是覺得我失憶了好欺負?為什麼你就可以陪著她去,我就不能?我手不能拿肩不能抗?我哪裏不健康了?”
“景司夜!”楚青枝站了起來,擔心他說的話太過直接,刺痛了李成秋,說者無心,可是她一想到李成秋對自己的腿有些自卑,她立即剛到了不安,阻止他說出其他話。她走到他麵前,看著他氣惱不已的模樣,眉頭皺的很緊,“你怎麼就不能聽話一點?再耽擱下去,晚市都要關了,有完沒完?”
她的語氣和平常訓斥他們的時候如出一轍,自己說完沒有當一回事,拉著李成秋出了院子,沒有管他。
李成秋邁出門檻的時候,下意識回頭,唇角帶著得勝的笑意,這一下徹底刺激了景司夜,他緊緊攥著指尖,白皙的俊臉上又青又紅,委屈的看著他們上車走遠。
直到車子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視線,心裏酸酸的,“青枝,你對李成秋那麼耐心,為什麼要對我不假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