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夜放下了其他文件,雙手支撐在辦公桌上,看了一眼景原,眼神頗有威懾,不過他點到即止,現在就給對方製造太大的壓力,那樣就不好玩了。
他要一點一點瓦解景原和陸曦兒的聯盟,他們在他身上煞費苦心,他怎麼也要還回來。
所以她沒有繼續施壓,而是轉移了視線,繼續看房間內的擺設,嘴角不由得多了點嘲諷的笑容,本來很中規中矩的總裁辦,現在舊貌換新顏,怎麼看都是誇張的奢華。
自從他被他們使用各種手段迫害離開,諸如打暈了他將他扔在了漁村的海裏,或者是用綁架車禍的方式想要他的性命,都不過是為了他這個位子。
不過,他離開以後,景原卻沒有了之前的狠勁,將公司全部給陸曦兒打理,根本就是個愚蠢至極的人。
景原看著扔在麵前的文件,都是之前景氏拆遷的時候撥出去的款項,每一次買進地皮開發,後麵都跟著相應的賠償款,這還不算,景振國和景氏為人都比較嚴謹,他們都在案子後麵跟進了開發後的情況,顯然非常注重開發地皮的效果還有當地人的反應。
反觀他自己,這次的開發案子,他隻看了草稿,至於存檔歸類都是秘書在做,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存檔的文件,應該是在宋秘書之後,又有人整理了卷宗,將村民不滿的聲音都添加在裏麵,他越看越心驚,“這……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我為了景氏省錢怎麼沒人看到?”
“那二哥剩下的錢呢?拆遷款你是按照以往的慣例,然後根據目前的市場價申請的,如果按照你說的,應該會有省下的錢,都到了哪裏去?財務那裏根本沒有在賬。”景司夜直接拿話堵他的嘴。
他訕訕地翻著文件,“漁村現在不還是在拆麼,應該沒有結束吧,都是在建工程,款項什麼時候回到財務,都是其他人在打理,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要拿李成秋說事,他是外人,本來就不應該接受景氏的重要工程,二哥這麼做,已經將景氏的規矩破了,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又會借機說我們景氏欺人太甚,據我所知,李成秋隻是想尋求合作,你們卻讓他去搞拆遷後的安撫工作,不是在給他難堪嗎?”景司夜盯著景原,想聽聽他怎麼接續推脫責任。
“這個你也怨不到我頭上,是我批準的項目不假,可是後麵的工作,曦兒也在跟進,而且這個李成秋參與進來,也是她同意的,現在景氏和青秋公司合作,都是她出麵,至於他們怎麼談的,我怎麼知道。”
景原知道自己無法自圓其說,索性將陸曦兒拉出來,景司夜回來了,他不好過,自然不準備放陸曦兒逍遙法外。
“司夜,你剛回來就針對我,是不是以為我在公司隻是混吃等死?要不是我和陸曦兒周旋,你以為公司能繼續安穩度日?我雖然沒有你能幹,可是我和你一樣,不想讓景氏淪為其他人的工具,我完全是為了公司著想,你要相信我們才是一家人。”景原發現景司夜遲遲沒有說話,企圖用打親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