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原的職位一降到底,隻是掛著副總的名頭,根本沒有任何實權,他的手下也接連受到打擊,在公司裏幾乎沒有幾個人會為了他說話。除了幾個和他休戚相關的手下,擔心自身職位不保,所以才挺身而出。
結果,他的手下也無一幸免,那些人就算有兩個有真才實學,不過都和他沆瀣一氣,景司夜根本不敢留下這樣的人在公司。
景原眼見著大勢已去。
公司裏的人,凡事和他有所牽扯的,都人人自危,擔心景司夜和楚青枝查到他們頭上,但最後景司夜隻拿掉幾個野心勃勃而且搞破壞的人,其他稍微安分一點的,且不是他直接下屬的,多少能保住了職位。
雖然職位保住了,不過以後景司夜肯定不會分配給這些人更重要的工作,除非本身異常出色,以後再也沒有二心,景司夜估計會酌情予以升職加薪。
觀望的的人裏麵,也有一部分辭職,不必等到人家查到頭上,那個時候被辭退就得不償失了。
公司經過大清洗,陸曦兒的人也跟著倒黴,她的權利看似沒有變化,職位和工作也沒有減少,但是可用之人卻少了,無形之中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曦兒,我可沒有將你供出來啊,你別看我現在落魄了,可是我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有說你的不是,我們以前聯盟,共同對抗景司夜,現在他回來了,將我的職位降到底,你可不要不管我。”一天傍晚,景原跟著陸曦兒的車,一直跟著她到了公寓,一下車就是這些話。
陸曦兒戴著墨鏡,拿著一款奢侈品最新的限量款包包,神色有幾分不耐煩,她早就看到了後麵跟著的車,一看車牌號就知道是景原的座駕。
她沒有回家,擔心父親看到了會說什麼,所以直接開到了自己的住處。她看著落魄不已的景原,心裏都是鄙夷,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多少柔和一點:“二少,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談吧。”
景原一看她沒有趕走自己,立即精神一震,跟著她進門。
陸曦兒給兩人倒了兩杯咖啡,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她其實又累又餓,但是現在看到了景原更加沒有胃口,隻好喝點咖啡頂一下,她端起了杯子,沒有說話,安靜的喝著。
而坐在她對麵的景原,卻沒有多少心情很咖啡,他的臉色有些紅,她仔細聞聞,似乎還帶著酒氣,不禁蹙眉:“你喝酒了?不會借酒消愁吧。”
景原苦笑一聲,拿手摸了兩把臉,聲音很頹喪,“我能怎麼辦?現在我爸心裏隻有景司夜,什麼都聽他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曦兒,我這次真的再無法翻身了嗎?我真的不甘心!”
嘴裏說不甘心,卻沒有實質性的動作,陸曦兒對他想翻個白眼,不過到底忍住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厭惡克製住,盡量采取懷柔的政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也盡量溫和一點:“二少,我知道你心裏苦,也明白你為了保全我,沒有將我推出去。你這樣做我很感激,我覺得你很理智,要是這個時候你將我推出去,那隻有一個結果,我們兩個一起被降職,我可能比你好一些,景司夜多少會顧忌到我爸,給我留點顏麵,但是也不會比你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