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看陳冰詩,又瞅瞅不遠處牛叉哄哄的李勝天,湊到王青方耳畔一陣嘀咕。
王青方聽得嘴唇直哆嗦,看向陳冰詩的眼眸要多複雜便有多複雜:“你確定李勝天是你千挑萬選的男友?”
陳冰詩無比認真的回道:“即便他有諸多缺陷,我還是覺得他人很好。”
“你這樣說,我沒辦法。”
王青方有氣無力的道:“你跟南六龍的事兒,鬧到現在要化解很難,冰詩,王家的臉麵不是萬能的,我的力量也有限。”
言畢,王青方搖搖頭,走向無比沉默的人群。
陳冰詩小小年紀便將正風集團穩穩攥在手中,腦子不抽啊。
看看王青方和大家的態度,再瞅瞅一地狼藉,還有李勝天風。騷無限的德行,當即一扶額頭。
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剛才不會將南六龍打了吧?
即便種種跡象表明李勝天剛才那麼做了,陳冰詩還是難以置信。
陳冰詩俏臉冰寒,急匆匆衝向李勝天。
衣著光鮮的男女,非常自覺的閃開一條通道方便陳冰詩發飆。
呃,確切的說生怕擋著陳冰詩的路。
陳冰詩的男友在王青方的生日酒會上連南六龍都敢打,誰他不敢揍?
大家的表現讓陳冰詩堅信李勝天一定跟南六龍起了衝突,於是上來便是訓斥:“你是不是瘋了?”
李勝天瞪大眼睛,滿臉都是疑惑:“我很正常啊。”
陳冰詩恨不得將李勝天撕了,敲著桌子道:“上午打了張西民,現在又打南六龍,這叫正常?你這叫喪心病狂!”
李勝天湊到陳冰詩麵前,一字一句的道:“有些人不能給他臉,有些路,絕對不能退。”
“我老大不小的人了,不需要你教!”
陳冰詩狠狠瞪了眼李勝天,越想越火,嘟囔道:“一點兒都不消停啊,剛才怎麼跟你說的,少說話......”
李勝天立馬打斷陳冰詩:“從開始到結束,我沒說幾句話啊。”
陳冰詩差點被李勝天的話噎死,是的,跟南六龍交手那會兒,估摸你真沒說幾句話,隻動手了。
她就鬧不明白了,這貨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太奇葩了。
竭力讓自己鎮定,陳冰詩深覺有必要給李勝天一些懲戒,否則,這貨真上天了。
“鑒於你今天擋箭牌工作不力,本月工資扣除一半。”
牽扯到錢的事兒,李勝天急了:“憑什麼?”
陳冰詩冷笑一聲,湊到李勝天耳畔一通埋怨。
“你今天的身份是什麼?擋箭牌!今天的目的是什麼?滅了狂蜂浪蝶的心思,讓我清靜!”
“瞧瞧你做了些什麼?我陳冰詩眼再瞎,也不會找一隻會闖禍的男人做老公!”
“為什麼讓你別說話,就是讓人摸不透你的路數,現在好了,我找的是男友?我找的是一打手啊!”
李勝天撓撓頭:“照你的說法,我今天的戲演砸了?”
你還以為你演得好?陳冰詩懶得跟李勝天廢話:“砸沒砸,自己琢磨,別問我!”
李勝天思忖老大一會兒,好像有點明白了。
陳冰詩是不折不扣的總裁,年輕貌美能力超群,他對男友的要求有多高可想而知。
單單能打便能虜獲芳心......這樣的情節在小說中行得通,在現實基本不可能。
李勝天在酒會上除了拳頭硬點,剩下的,好像都是缺陷了。
他終於明白陳冰詩為什麼讓他衣著寒酸參加酒會,又為什麼讓他少說話,就是要讓王青方摸不清他的底兒。
可這樣便被扣掉兩萬五,李勝天心疼。
他眼珠子一轉,理直氣壯的道:“陳總,你事先沒說明白,直接扣,不地道。”
陳冰詩轉過臉來,冷笑道:“有些事不需要說的那麼明白?五萬一個月的工作有多少,錢是那麼好拿的?”
李勝天好像鬥敗的公雞,無可奈何的道:“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