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浩然本來以為,她隻要這麼說,那些士兵就肯定會放行了。
可是今天,那些士兵竟然反常的很。
領頭的士兵向李勝天伸出手,肅然道:“先把你的銀針交給我。”
自從老頭子把地火神針傳給李勝天,還從來都沒有離過身。李勝天又怎麼可能交給他們。
見李勝天的臉色陰沉了下去,楚浩然耐著性子解釋道:“他是來給我爺爺治病的。這銀針是他治病的工具。”
誰知,那領頭的士兵卻並不賣楚浩然的麵子,沉聲道:“先把銀針給我,一會兒要是給將軍治療的時候需要用到,我再給他。”
楚浩然看向了李勝天。
李勝天點了根煙,淡淡的道:“這是我師父傳給我的。我帶在身上十年了,從來沒有離過身。”
“你等一下。”
楚浩然秀眉微顰,取出電話走到了一旁。
這些士兵是照章辦事,她也無可奈何,隻能打電話讓人放行了。
看著李勝天嘴上叼著的香煙,那士兵沉聲道:“這裏不準吸煙。”
李勝天樂了,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示威似的把濃煙向那士兵噴去。
雖然他們之間的距離,濃煙還沒有噴到那士兵的臉上就已經消散。但是他的挑釁,卻任誰也看的出來。
那士兵也沒有動怒,沉聲道:“馬上把香煙熄滅,不然的話……”
李勝天笑吟吟的看著那士兵,反問道:“不然怎樣?”
士兵接口道:“不然,我就隻能按照規定先把你控製起來了!”
李勝天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淡淡的道:“那你盡管試試看!”
哨卡裏麵,一棟別墅外麵的草地上。一個穿著軍裝的老人正躺在特製的藤椅上曬太陽。肩膀上的兩顆金星,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
老人國字麵龐,雙目炯炯有神,滿臉灰白的絡腮胡子,鋼針般根根炸起。他的身材魁梧壯碩,即便是躺在藤椅上,渾身也散發出一股淩然的氣勢。
閻虎臣像個乖巧的新兵一樣,搬著個小馬紮坐在藤椅旁邊。本來身形高大的他,跟藤椅上的老人一比,頓時顯得像個小孩。
閻虎臣捂住電話向藤椅上的老人苦笑道:“將軍,那小子身上隻搜出一些銀針,他堅決不肯交出來。再僵持下去,怕是就要打起來了。”
老人緩緩摩挲著手裏的一枚玉膽,嗬嗬笑道:“像話,要是連這麼點血性都沒有,見了老子還不得嚇得尿褲子?”
閻虎臣笑道:“將軍的氣勢,恐怕一般人還真抵受不住。”
老人微微抬了抬手,道:“好了,這一關他算是過了。叫進來讓我看看,整天被浩然吊在嘴邊的小子,倒地長什麼樣子。”
閻虎臣拿出通話器,示意外麵的士兵放行。心中不由得苦笑,讓浩然知道是老爺子想試試李勝天是不是軟蛋才故意刁難,不知道會不會炸。
閻虎臣放下通話器,擺了擺手,兩排荷槍實彈的戰士就肅立在了兩旁。甚至,就連別墅的屋頂上,都有兩個狙擊手架起了狙擊槍。
老人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道:“幹什麼?不過是個後生小子而已,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