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鬆田的做派,李勝天的眉頭微微一皺。
別人不管心中對柳生正雄感官倒地如何,麵上起碼不會表露出什麼。但是這個鬆田,根本就缺乏最基本的恭敬。簡直就是在靈前撒潑。
他這番話,哪裏是惋惜柳生正雄早逝。更多像是在幸災樂禍。
行了禮,鬆田走到邵曉雪的麵前。
那老貨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了邵曉雪高高墳起的心口。
邵曉雪皺了皺眉,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躬身回了個禮。
鬆田這才開口道:“你就是總裁任命的繼承人。”
邵曉雪抬頭,目光迎向鬆田:“我是柳生雪子。”
柳生義夫上前向邵曉雪道:“雪子小姐,這位是鬆田翔太,是集團所有小股東的代言人。”
邵曉雪微微點頭道:“鬆田先生,你好。”
鬆田翔太道:“雪子小姐,既然你是集團新的主事人,那集團的事情你能做主了?”
柳生義夫道:“鬆田,集團的事情雪子小姐自然可以做主。不過,今天不是說事的時候,這裏也不是說事的地方。有什麼事情,過幾天你去集團找雪子小姐。”
鬆田翔太擺手道:“對我們這些小股東來說,總裁平時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我自然要說。”
邵曉雪此時也意識到,這人恐怕是來找茬的。
不過,她還是點頭道:“鬆田先生請說。”
鬆田翔太撇嘴道:“我們準備套現手裏的集團股票,還請總裁現在就給我們辦理。”
邵曉雪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她沒想到,竟然會有人無恥到在靈堂上要兌現集團股份。
這簡直就是對柳生正雄赤裸裸的侮辱。
邵曉雪抿了抿嘴唇:“鬆田先生,你們隨時都可以兌現手裏的股份,我沒有任何意見。不過,今天並不適合談這些。你看是不是改天……”
沒等邵曉雪說完,鬆田翔太就不陰不陽的打斷道:“總裁,不是我不給你麵子。總裁你家大業大,我們跟您可沒法比。最近經濟蕭條,我們這些小股東都快活不下去了。要是不兌現股份,我們去喝西北風啊?”
旁邊馬上有人附和道:“是啊總裁,我兒子已經一天沒奶粉吃了,就等著錢用呢。”
“總裁,我老母親躺在病床上等著我帶錢回去給她看病呢……”
邵曉雪的臉色蒼白如紙。倒不是她在乎這些兌換股份的錢。而是,如此一來,或許會讓那些普通股民心中更加不安。
柳生義夫道:“鬆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改天再來找雪子小姐吧。”
鬆田翔太道:“集團所有的事情新總裁不是都有權利處置嗎?給我們辦這件事,也不過就是張張嘴的事兒,為什麼要等改天呢?”
鬆田翔太帶來的人都圍了上來。
柳生義夫沒有想到,鬆田翔太竟然會來這麼一出。
他知道,這個口子不能開。
要知道,柳生正雄忽然暴斃,最近柳生集團的股價本來就在大幅度撥動。要是再引起了兌現潮,讓集團股價一泄如注,柳生財團將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