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居然肯為了她以身犯險,甘願用自己的後背擋住那些槍口。
沈曼羅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是傻瓜嗎?
五秒鍾後,電梯門再次緩緩關上。
電子屏幕上的數字又開始下降,電梯平穩的往下滑去。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仍未感覺到危險離去,依舊賣力吻著她。
“唔……放開我。”
沈曼羅嬌呼一聲。
可她被他高超的技術弄得全身酸軟,幾乎沒有力氣推開他。隻聽得到他氣喘籲籲的粗喘,吻著她的耳垂,抱怨似的說道:“該死的……我差點停不下來了。”
沈曼羅的臉蛋“刷”的一下紅透到底,咬牙推開他的胸膛,手掌下抵著他結實的胸肌,恨恨道:“臭男人,便宜占夠了嗎?”
淩南玨的雙手仍摟著她,惡作劇般壓向自己:“不夠。”
“你簡直找死!”
沈曼羅怒喝一聲,抬腿就往他身上狠狠頂去!
呸!死風流鬼。
不廢了他,他就不知道她的厲害!
誰知這個男人像是提前察覺了她的用意,順勢往後一退,堪堪躲過了她的攻擊。他正要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可一看到她突然皺起的眉頭,急忙問:“你怎麼了?”
沈曼羅“嘶”的吸了一口涼氣,死死按住左肩的傷口。
剛才“表演”得太賣力,恐怕傷口又被撕裂了。
“叮。”
此時,電梯再次發出一聲輕響,穩穩的到達了一樓服務大廳。
沈曼羅咬緊銀牙往外走去,絲毫不理會他在後麵焦急的追問。這座酒店外麵已經滿是閃耀的警燈,身穿製服的警察們正在圍堵各個出口,盤問著每一個進出的客人。
怎麼辦?
她沒有出入證,也沒有登記房號,如果硬闖一定會被逮住的。
“跟我走。”
淩南玨眸光一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重新將她拉回自己的懷抱。沈曼羅也知事情的嚴重性,並沒有繼續反抗,反而順從的依偎著他,做出小鳥依人的羞澀模樣。
兩人來到側門附近,阿虎和阿豹等人早已等候在此,一見淩南玨現身,立刻圍上前來彙報:“少爺,我們已經打點好了,現在馬上給您換個酒店。”
“好。”
淩南玨深知這兩個得力保鏢的辦事能力,並未多話。
沈曼羅的右手摸緊懷裏的槍,戒備萬分,隨時準備激戰。她可不能落在警察的手裏,更不能被隱蔽在暗處的Y國特工們找到。
可她似乎多慮了。
他們並未受到盤問,反而十分輕鬆的被放行,酒店外幾輛低調的黑色豪車早已打開車門等候,淩南玨將她塞入車內,自己也跟著坐進來,沉聲道:“開車。”
保鏢們一前一後開道護衛,護送著他們安全離開。
車子平緩地駛離了酒店,向著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行去。
“你帶我去哪兒?”
即使遠離了酒店,沈曼羅臉色蒼白,仍未放鬆警惕。
淩南玨低頭看了看她的肩膀,傷口被藏在西服下麵,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嚴重,他心中起了憐惜之意,很想安慰她幾句,但是此時這個女人就像驚弓之鳥似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像炸了毛的貓那般立刻尖銳起來,充滿警惕的死死盯著他。
“你傷勢很重,我得送你去做手術。”
他凝視著她,試圖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平和一點。
沈曼羅卻毫不領情,厲聲道:“我不去醫院。你立刻停車,我要下去!”
淩南玨有點無奈:“你聽我的,我不會害你。”
話音未落,一管黑洞洞的槍口再次悄無聲息的襲上了他的額頭,冰冷的觸感清晰的提示著他,這並不是玩笑。他再堅持下去,她真的不會手下留情。
這個女人如黑夜之中攜帶死亡氣息的地獄使者,嫵媚如貓的眼睛裏看不到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