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人如此明目張膽的曝光在陽光之下,她竟有些不適應了。
“小曼,你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但此時此刻我不能維護你,隻能公事公辦。”張斜陽平靜無瀾的對她說道。
沈曼羅低著頭沒有說話,心中也猜了個大概,張斜陽竟然能堂而皇之的介入警署部門,看來組織的黑手勢力越來越強大了。其實之前她也聽說過某些成員擁有正常生活中的職業和身份,平時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暗地裏卻為組織做事,但像張斜陽這樣與相關部門打交道的,確實十分少見。
兩個持槍警察走上來繳了淩南玨手裏的槍,又壓住那個受傷的男人,掏出手銬就要銬住他的雙手。
誰知此時那男人突然發狠,眨眼間已撞倒其中一個警察,轉而用完好的左手搶過另一個警察手裏的手槍,朝著淩南玨扣動扳機!
沈曼羅大吃一驚,與張斜陽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察覺到危險,衝到他們身邊劈手奪槍,淩南玨更是一個斜踢直直劈向那男人的左手腕。
可惜,“砰”!
槍響了。
子彈直接射向了淩南玨的腰,在路麵打出了一個火花四射的小洞。
“啊!”他一聲痛哼,被巨大的衝擊力衝得站立不穩,向後一個翻滾,倒在了一側。
與此同時,那個男人已被奪了槍,狠狠揍了一頓銬上了手銬。一陣塵土飛揚之後,他惡狠狠的回過頭,得意笑道:“姓淩的,你終究還是死在我的手裏,哈哈哈哈!”
張斜陽一拳狠砸在那人的臉上,將他打得頭往後一仰,鼻青臉腫的吐了一口血沫,暫時說不出話來了。
警察立刻把這個男人押上了警車。
“淩南玨,淩南玨!”
沈曼羅大驚失色,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淩南玨,但見他的腰側已被鮮血染紅,傷口隱匿在白色T恤之下仍在涔涔不斷的往外滲血,不知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她急忙用手按住冒血的口子,以防他失血過多,焦聲問道:“你怎麼樣?”
也不知子彈是打入了腹腔,還是隻有擦傷。假如他被打中了腹部,子彈會呈旋轉狀進入體內,對內髒的損傷極大,包括可能有實質髒器的破裂、血管裂傷,出血很大,就算是及時送醫也有可能搶救不過來。
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腰,隻感覺到滿手的黏膩,全是鮮血,摸不清楚到底子彈有沒有洞穿他的腰腹。
淩南玨勉強靠坐在她的胸前,喘了幾口粗氣,臉色蒼白如紙,抖索著嘴唇說道:“痛……痛得很。媽的!”
“你會沒事兒的,你堅持一下。”
她看著他瞬間變了色的俊臉,心中竟劃過一抹又一抹無言的恐懼。這個家夥要是出了事,那她豈不是永遠也無法接近“Z檔案”了。不,她怎麼能這麼冷血,雖然淩南玨是她的任務目標人物,但好歹他是救過她性命的人,她不該隻顧著完成任務,而絲毫不考慮一條人命理應被尊敬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