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黑夜之中,月光在雲層中若隱若現,隱約能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停泊著幾艘快艇。淩南玨拉著沈曼羅的手率先坐上第一艘快艇,顧梟隨即跟上,其餘的人墊後。隻聽到耳畔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快艇載著他們快速離開了這座小島。
沈曼羅忍不住回頭張望,他們所有人坐上快艇後,湖邊還剩下了兩艘快艇。
果然,沒出五秒鍾,幾個人踉踉蹌蹌的從密林裏奔出來,似乎突然發現少了幾艘快艇,頓時傻了眼。
“少爺,你說姓藍的會怎麼做?我們搶了他的船,他可想不到暗中還有人來這一手。”顧梟在狂風中大聲問道。
淩南玨笑道:“我可管不著他的死活了,反著還留下了兩艘快艇給他,他要想活命,會自己想辦法的。”
誰知坐在他身旁的沈曼羅冷笑了一聲:“你老丈人的死活,你會不管麼?”
老丈人?
淩南玨俊眉一皺,她知道了什麼嗎?
他回眸朝她看去,卻見她扭頭避開了他的視線,隻留給他一個倔強的側臉。礙於還有顧梟在場,他不好多說什麼,但心底卻埋下了疑惑的種子。
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鬧別扭,特別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別扭。
顧梟察覺了他們之間氣氛的不尋常,立刻識時務的閉了嘴,暗暗遞給了淩南玨一個眼神,又朝著沈曼羅努了努嘴,意思是女人心海底針,回家後再耐心哄哄她好了,現在別在外麵起爭執。
兩人雖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但淩南玨跟顧梟相處近十年,早已把他當做自己的兄弟般看待,並沒有一般雇主的頤指氣使。顧梟也十分感恩,對他掏心掏肺,肝膽相照。
他們之間,早已是生死之交了。
淩南玨頗為鬱悶,但也隱約猜到了貓兒生氣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跟他自己的神秘舉動有關。
這事兒一言兩語說不清楚。
還是找機會慢慢解釋吧。
現在還不到時候。
疾馳的快艇激起湖麵上的巨大浪花,將他們一行人快速帶到了B市的碼頭。碼頭上早已停好了幾輛車,郭婉見他們跳下快艇,立刻迎上前來,冷靜的說道:“少爺,現在就起程回S市嗎?”
“對。”淩南玨沒有多說一個字。
一聲令下,所有人便坐上了車子,風馳電掣的離開了B市。
一路無話。
下了車後,顧梟和郭婉等人便各自離去。淩南玨仍是開著去B市時的卡宴,帶著沈曼羅回到了別墅。異常沉默的氣氛似乎讓人有些不能適應,平時習慣了鬥嘴,突然變得這麼安靜還真是奇怪。
進了家後已經是當天夜裏淩晨三點,淩南玨似乎頗為疲倦,隨手將身上的黑色緊身皮衣脫下,也不管沈曼羅異樣的目光,自顧自的繼續脫下緊身皮褲,隻穿著一條內褲就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浴室。
看著他肩膀上的槍傷,繃帶上還滲出了絲絲血跡,再加上她用匕首劃傷他手臂的那一道傷口,沈曼羅忽然又有點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