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都有些迷醉了,看著她白皙的脖子,上麵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突突跳動的青色筋脈,她在緊張。
“貓兒……”
他歎息著,被咬出血跡的薄唇無法控製的貼了上去。
“啪!”
可是,陡然間一個清脆的耳光,重重的摑在他左邊臉上。
“淩南玨,這是你自找的。”沈曼羅冷冷的睨著他。
勃然大怒之際,她的手已經在思維阻止之前就毫不猶豫的揮了出去。這一耳光代表了她的原則和立場,誰也不許侵犯。
淩南玨被她打得臉色一變,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走開。”她的聲音冰冷。
他目光不明的盯著她,半晌,終於移動了一下雙腿,往旁邊讓開了一點。她回過頭去,平靜的看著他,兩人默默對視了一會兒,終究什麼話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噠噠噠噠。”女人拖著拖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漸漸遠去。
走廊的盡頭,隱約還能聽見她打著哈欠的聲音:“好困啊。”
淩南玨愣在自己的臥室裏,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火辣辣的左臉,一臉鬱悶。
丫的。
下這麼重的手,不怕破相麼?
他想起她冰雪般不容輕視的目光,生平第一次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小女人,果然不是在玩欲擒故縱,脾氣還蠻大的。他的心底默默的升騰起一股異樣,似乎她打在臉上的耳光也不那麼疼了,訕訕的用手摸了又摸。
不多久,竟然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夜深人靜,偶爾能聽到二樓的主臥裏傳來男人震天響的呼嚕聲。沈曼羅躺在自己的床上,疲憊過了頭,反而沒有太多的睡意,但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她也困得迷迷糊糊的,拿被子蓋住了腦袋。
咦,怎麼一下子天亮了?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回到了組織的基地,葉白茉嚼著口香糖,一臉欣喜的拉著她往基地訓練室走,還神秘兮兮的說:“曼曼,你可回來了。走,我帶你去看個好玩兒的。”
“什麼?”她追問。
“看了你就知道了。”葉白茉賣起了關子。
路過了訓練室,她們並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往另一旁的審訊室走去,途中碰見了不少組織的成員,看見沈曼羅的身影,紛紛微笑著打招呼:“Datura,真不錯。”
不錯?
沈曼羅一頭霧水,疑惑的轉頭看葉白茉,可她仍是神秘的搖了搖頭,意思是待會就能知道了。
她們走到審訊室外,隔著透明的巨大玻璃窗,清楚的看見裏麵的審訊椅上坐著一個渾身插滿管子的年輕男人。他低著腦袋,看不清楚麵容,但他身旁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軍情三處指揮官張斜陽,一個是心理師Somniferum。
Somniferum手裏舉著一支針筒,淡笑著問:“現在注射嗎?”
張斜陽點點頭:“隻要讓他開口就行。”
“好。”Somniferum推了推針筒,一把紮入那個年輕男人的手臂靜脈血管,將藥物注射了進去。
吐真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