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羅猶有些懷疑,問:“那下藥的人,怎麼知道我會拿那杯被下藥的葡萄汁?”
“那個侍者,並不是古堡聘請的,而是孫宏的人假扮。”淩南玨慢悠悠的說著,幽遠的黑眸深不可測,“他的托盤上確實有好幾杯葡萄汁,但正對著你的那一杯才下了藥。一般人拿果汁,百分之九十九會拿離自己最近的那一杯,萬一你沒有拿,也沒關係,旁邊還會有人假裝賓客,搶先拿走你本來要拿的那一杯。”
真是處心積慮。
她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他冷笑一聲:“貓兒,這筆賬,我會替你討回來的,孫宏那家夥遲早得收拾!”
她突然問:“你把那個男人怎麼樣了?當真殺了他?”
再怎麼樣,那個家夥也罪不至死,更可況他隻是聽人吩咐行事。
“你放心。”他瞧了她一眼,“顧梟沒有殺他,隻是讓他這一輩子都別再跟女人上床。”
“……”這比殺了人家能好到哪兒去?
她愣了半晌,突然有些恨恨地戳了他一指頭:“都怪你!誰叫你是淩氏的公子?誰叫你惹惱了你的未婚妻藍小姐?又是誰叫你跟關天悅去喝酒丟下我一個人?都怪你,都怪你!”
“好了好了,寶貝兒。早跟你說了藍蔚寧不是我的未婚妻,別老拿這話來刺我。”淩南玨笑嗬嗬地把她摟住,頗為享受這種撓癢癢似的撒嬌。
她嘟起嘴,委屈極了:“那些女人真討厭,下次被我逮住,看我不大耳刮子扇她們!”
“好好好,我也幫你扇她們。”他哄小孩似的搖了搖她,低下頭,忽然眨著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貓兒,你對昨晚的事……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嗎?”
“沒有。”她麵無表情。
他撓了撓頭,沒有感覺?那他的功夫豈不是白做了?
不死心,繼續湊上去,“真的一點沒有印象?”
還提!
沈曼羅強忍著要發飆的衝動,翻了個白眼:“沒有!”
淩南玨沮喪極了,唉聲歎氣的拍了拍大腿,真是後悔!
早知道如此,他就該多對她上下其手,就是死在她身上也行……隻可惜,就算昨晚她欲火難耐地把他扒了個精光,他也硬生生堅持著沒有真正動她。
沈曼羅推開他,光著腳往廚房走去。
“幹嘛去?”他在後麵追著問。
“喝水。口渴了。”她頭也不回,走到冰箱前,拿起冰礦泉水擰開蓋子就往口裏倒。
他一個健步衝上去,劈手奪過礦泉水瓶,往自己嘴裏先倒了一大口。
沈曼羅大怒,臭男人,連口水都要搶她的!
剛想一腳踢開他,誰知他卻長臂一撈,將她圈在懷裏,壓著腰就堵住了她的嘴巴,帶了點溫熱氣息的水流緩緩注入她口腔裏,順著喉嚨咕嚕嚕流進了肚子。
“唔……混蛋!”她用力踩了他一腳,趁他縮腳時趁機一把推開他,恨恨地抹了抹嘴。
淩南玨嬉皮笑臉的說:“我這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