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茉冷笑一聲，並不在意。老爺子看不起她的出身，還防著她呢。
“郭婉，還不行動？”淩峰厲聲道。
薛衛東卻說：“全體探員聽令，不得轟炸！”
“……”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聽誰的才好。
郭婉悄悄拉了拉葉白茉的衣袖，正要開口，卻聽得她低聲道：“這兩個老家夥糾纏不清，煩都煩死了。我不管了，就讓他們先吵著吧，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也不等郭婉回答，便扶起關天悅往外走去。
醫院的救護車發出刺耳的響聲，“嘀唔嘀唔”呼嘯著駛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跳下車，把擔架床推到關天悅身旁。
“天悅，我不能陪你了。”
臨上車前，葉白茉抓住男人有些冰涼的手，眼神堅定的說，“在醫院安心養傷，等著我回來。事情一辦完，我會馬不停蹄趕到你身邊。”
躺在救護擔架上的關天悅虛弱的綻出一個笑：“茉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有這麼多的秘密……如果我老追著你問，你也會不高興。這下好了，你不說，我就不問了。”
葉白茉握緊了他的手，沒有回答。
關天悅定定地看著她：“茉茉，你會騙我嗎？”
他就像個渴求媽媽關心的孩子，眼神那麼純真。
葉白茉心底一疼，低聲道：“永遠不會。”頓了頓，她像是在解釋些什麼，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黎莘有危險，我不可能不管。你知道的，她是曼曼，曼曼對我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我不會攔你。”關天悅蒼白的臉忽然一紅，握住她的手指，“等這件事情完了，我們就結婚，答應我，好不好？”
葉白茉心裏一震，隨即道：“好。我答應你。”
目送關天悅上了救護車後，葉白茉目光沉沉地看著遠方的夜景，良久，心底緩緩說了一句“對不起”。她沒辦法保證自己會活著回來，至於結婚，更是想都不敢想，像她這樣的人，活一天算一天，所以常常抱著及時尋樂的想法，渾渾噩噩地過著。
自從脫離組織後，她沒有一天不在擔心受怕被組織的殺手找上門來。
如果從一開始就注定不能到老，那何必拘泥於婚姻這種形式呢？
隻要愛過，就夠了。
等葉白茉回到河岸時，郭婉已經頂受不住淩峰的壓力，在指揮探員們開始轟炸通道入口了。
通道裏。
五個黑影穿梭在漆黑的走道裏，時而下滑，時而走平地。白亮的光從他們手中射出來，腳下不停歇，幾個微型手電筒靜靜照耀了前進的道路。
“你們說這些牌子是什麼東西？”淩南玨問道，舉起手裏的那幾塊小牌子。
“你說呢？郭燃。”顧梟接口，卻問了身邊的夥伴，臉色迷惑。
郭燃道：“我也看不出來。”
阿虎和阿豹同樣表示不清楚。
淩南玨沉吟了一下，輕聲道：“依我看，大概是鑰匙。”
“鑰匙？”
其餘人都忍不住重複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