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透明棺材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淩南玨狐疑地繞著棺材走了幾圈,有點不解。這裏本來就是停放屍體的地方,那一排排冷櫃還不夠麼?為什麼還有一具水0晶棺材?
四周岩石壁上全是厚達幾寸長的冰,淩南玨沒有過多耗費時間在研究水晶棺材上,他從背上背包取出鑿子將石壁上的冰塊鑿掉,可惜手上勁力使得大,卻隻鑿下些許屑末。而用探測儀檢測這岩石的密度和成分,從而研究地理方位的想法也無法實現。他隻好繼續向前走,手中不停歇,手指凍得通紅,卻不知疲倦地擺弄無線電設備。
再不同外界取得聯係,就真的糟了。
更糟糕的是,雷管和炸彈放在了顧梟的背包裏,想從這裏炸開一條通道也不行。
媽的。
淩南玨暗自吐了一口,更加仔細地檢查著停屍間的每個角落,看能不能找到出口機關。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就在他手足都要凍僵的時候,忽然聽到喀喇一聲輕響,隨即,一道耀眼的強光從石室西南方向傳來。有人來了。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嘴裏罵罵咧咧聊著天。
“奶奶的,每次這種晦氣事兒總輪到我們頭上。”
“誰叫級別不如人家呢?”
隱約能看見,兩人用擔架抬著一個僵硬的屍體走了進來,打開其中一排冰櫃,準備把屍體塞進去。
“都是這該死的家夥,死了也不叫人安寧。”
說話間,似乎某個黑衣男子來了氣,朝著擔架上的屍體狠狠踹了一腳。
另一個黑衣男子連忙拉住他:“別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兩人塞好屍體,轉身向外走去。
就是現在!
淩南玨躲在冰櫃後端槍瞄準,迅速扣動扳機。一人立刻中槍倒地,另一人大驚失色,剛想拔槍反抗,卻被他一腳踹掉手槍,一個小擒拿手便被製服,喉嚨被人死死扣住。
“不想死就別動!”
那人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抖著嗓子問:“你,你是什麼人?”
“少囉嗦。”淩南玨冷聲道,“黎莘關在哪裏?”
那人怔了下,沒有馬上回答。
“說不說?”
淩南玨手腕似鐵,用力捏住他的脖子擰了一把,力氣之大,叫那人頓時呼吸困難,喉頭劇痛,艱難的道:“別……別動手。”
“說。”
那人喉嚨疼得窒息,隻好道:“……被,被帶走了。”
淩南玨稍微放鬆力氣:“帶到哪去了?”
“本來……是關在這間停屍房的,就在昨天上午,張指揮官把她帶走了。我也不知道……她被帶去了哪裏。”
張指揮官?
淩南玨突然心中一動:“是張斜陽?”
“是……是,沒錯。”
淩南玨眸子陰狠,用槍抵住他的胸口,扣動扳機。噗的一聲,鮮血涔涔從那人胸前湧出,身體軟軟倒下。對待該死的人,他向來不會手軟,更不會放過這個組織裏任何一個家夥!
走到門口,迅速摸了摸四周冰冷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