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三歲小孩呢。
文正勳逃到國外後,就算真的有心幫她救回依依和歪歪,那也是難於登天。淩氏那些人豈是吃素的?讓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黎莘斬釘截鐵道:“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Sakura簡直無語,但她知道,雖然黎莘失憶了,可骨子裏還是從前那個鋼筋鐵骨的沈曼羅,軟硬不吃,就算強逼她也沒有用。
早知如何,當初就應該把那兩個小奶娃一起弄出來。
Sakura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灰褐色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狠毒,皮笑肉不笑道:“看來,還是讓先生前來親自跟你談比較好。”
“喂,你去哪?”黎莘看她轉身離開,急忙叫道,“還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文正勳不是說我是他的女兒嗎,哪有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的?”
“你不把先生當父親,他又何必把你當女兒?”Sakura回過頭來,冷冷瞪了她一眼。
黎莘頹然坐下,雙手撐住腦袋。
不知道又被關了多久,突然走進來兩個黑衣男人,手裏拿著兩捆粗大的繩索,直接走到她身旁,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幹什麼?”
“喂,你們幹什麼?”
黎莘想一拳撂倒他們,可自己卻渾身無力。除去前幾天被關在棺材裏,還有絕食,她現在仍然沒有力氣反抗,恐怕那些家夥在她的飲食裏也動了手腳。
被牢牢綁住後,黎莘被他們一推,往外麵走去。
“去哪兒?又要帶我去哪兒?”她憤怒地大喊,“啞巴嗎,聾子嗎,說話呀!”
可是,沒有人理她。
黎莘被人推著踉踉蹌蹌直直走著,身後始終有一雙十分有力的手緊緊鉗著她的手腕。被帶著經過七拐八拐的走廊,到了另一間密不透風,黑咕隆咚的房間裏。
“先生,帶來了。”
個頭稍高一點的那個黑衣男人在前麵恭敬的低著頭,他的前方隱約出現一點紅色亮光。
“啪”的一聲,打火機的火光跳起來,映出了房間盡頭的沙發上坐著的人影。
黎莘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文正勳。
她一下子呆住了。
文正勳點點頭:“朱潮,你們先出去。”
“是。”
朱潮和另一個黑衣男子沉默離去。
黎莘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看著文正勳從豪華的單人沙發上站起,走到一旁,將房間角落的幹冰火炬依次點燃。她忍不住問:“你……你為什麼……”
“為什麼綁你來?”
文正勳自動接著她的話。
暗藍色的火光詭異的跳動著,四周的一切都顯得異樣的那樣恐怖。
黎莘咽了咽口水,她能明顯看出隻是短短幾天沒見,文正勳已經憔悴了不少,甚至這種憔悴帶著令人可怖的異樣,眼窩深陷,胡子拉渣,眼底的紅血色似乎隱隱燃燒起某種絕怒的火焰。
“是啊,為什麼綁我?”
她不解,對這個男人真的很不解。
不是父親麼?
為什麼這麼對她?
隱隱的,恐懼與不安慢慢纏繞了整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