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斜陽!”文正勳冷笑,卻突然大喊一聲。
淩南玨和薛衛東的心裏同時暗叫一聲“糟糕”。
薛衛東剛要下令圍住場中的人,卻看見文正勳的後麵,張斜陽用手掐著黎莘的脖子,另一隻手持槍頂著她的太陽穴,冷笑著出現在眾人麵前。
他們的身後,站在一群不知何時潛伏過來的黑衣人,各個武裝齊全。
淩南玨震驚萬分的目光透過了重重人障,直接射在了被挾持的黎莘身上。在張斜陽粗暴的挾持下,黎莘的臉色忽白忽紅,呼吸急促,目光散亂,顯然是身體極度虛弱。
難道她受了酷刑?
“貓兒!”淩南玨大叫了一聲,心裏如刀割般絞痛。
黎莘被張斜陽扯下眼前的黑布,飄渺無神的眼神忽然一下子有了某種光彩一般,原本昏沉欲睡的姿態消失不見,她的嘴唇微微閉合,好像在說著什麼。而張斜陽凶狠的用力一掐,她又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該死的,你給我住手!”
淩南玨怒不可赦的狂吼,企圖衝上前去阻止張斜陽的暴行,卻被文正勳身後的人開了兩槍,子彈斜斜擦過他的衣角,示意警告。
“文正勳,你這個畜生!”淩南玨又急又怒。
“哼,罵吧,繼續罵,反正你在我麵前也隻能耍耍嘴皮子功夫而已,如果不是你那個心軟的媽背叛我,在這裏故意拖延時間,我會淪落到要女人替我擋子彈?”
文正勳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宋冰儀,“冰儀,你真的不肯跟我走嗎?”
宋冰儀哭道:“阿勳,你不要再冥頑不靈了!停手吧,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蠢女人,冥頑不靈的人是你才對。”
文正勳自苦地微微一笑,看著淩南玨暴怒的眸子,“怎麼樣?這兩個女人都在我手上,一個是你心愛的女人,一個是你從小相伴的小姨,抵我一條命,值不值呢?”
他說話的時候,手裏的槍一直指著身前重傷的宋柔嘉。
淩南玨的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沉聲道:“你要什麼條件?”
他眼望著宋柔嘉越來越蒼白的臉和痛苦的神色,心中迅速思考對策。
文正勳用另一隻有力的手扣住宋柔嘉,獰笑道:“很簡單,你馬上帶著這幫人撤退,退到深水灣碼頭方圓五十裏之外。我自會讓這個女人活命。”
說著,他的槍用力頂了頂宋柔嘉的腦袋。
“隻放一個?”淩南玨冷冷問道。
“哼!不是放她走,而是換人。”文正勳的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薛衛東冷聲道:“文正勳,你以為有了人質,就能順利潛逃出去?我們早已經通知國防警方,就算你想偷渡出國也不可能了,還是趁早收手。”
“收手?”文正勳哈哈一笑,“在我的字典裏,從來沒有不可能三個字。冰儀,你過來,我要你做人質,換走宋柔嘉。”
什麼?
淩南玨立刻看向宋冰儀。
宋冰儀也吃了一驚,但隨即明白,那個男人到了此刻都不願意放棄她。她心底一陣疼痛,一股複雜而糾結的情緒縈繞心頭,糾纏得她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