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玉帝親審陰陽案 玉女喜收三朝娃(1 / 3)

卻表木姍徑入閻羅殿,殿中倒也碧竹叢生,奇花遍布,白玉砌牆,熠熠生輝。香檀做器,般般精致。攔阻鬼卒,木姍似拈草踏花瞬間製服。

進得殿內,閻王正批閱奏章,木姍闖將進來自報家門。仙界除魔訊息傳遍環宇焉能不知,隻未謀麵耳,今見真顏,膽識非凡,深信不疑道:“不知仙姑所來何為?”木姍將始末簡陳一番道:“晚輩是為核實一樁冤案才行冒犯之舉,望恕罪。請賜照生鏡,讓我細看雲出鎮何彩雲、李清德生前死因端的。”閻王喚那管鏡判官著其開鏡。

判官領命引木姍之鏡前,王師爺殺人經過一覽無餘。果然,何氏所言無虛元凶乃王師爺。

木姍又乞閱生死溥冊,上書二人均享八九十高壽。木姍即刻請示閻王道:“王師爺在陽間謀害何彩雲,借私權嫁禍李清德,一害兩命,知法故犯,罪大惡極。雲出鎮坐鎮官爺亦受其擺布,寵若至親,遂行出如般怙惡,晚輩為此徑闖閻殿,求閻王救善弱懲凶頑。”

閻王聞得此說眉頭一蹙心道:“陽世之案乃世人所轄,我雖貴為鬼王卻鞭長莫及,如何行的了。”遂道:“仙姑,天人地各有王主,各有封轄。陽世之差,恕我無力所為。”木姍不屑道:“雖是陽案,二人魂魄在此,與你陰曹已有幹係,如何無力所為,該是你不想惹麻煩,生事端。”

一陣快言快語,閻王無詞。當即點差黑白鬼使,往陽間提拿王師爺。孰知這這師爺並不懼鬼神,見旁列鬼卒,氣氛肅殺知東窗事發,肚內已理好腹稿,跪之閻羅殿前先發悍言道:“上首可是地府鬼王,我忠厚為人,如何攝將我來,你這天命地任的仙神,就不懼濫用職權,私營刑供之罪麼?”

閻王聞得此言心下反感道:“果真陽間行歹作惡,不然才至陰輪何知我乃勘察命案。”遂道:“速將殺害何彩雲、李清德始末詳細招來。”鬼卒瞪眼口內鳴堂以示威儀。

王師爺這才畏懼,麵上仍死撐硬頂道:“回閻王,案情早已洞察清白,何彩雲係李清德所害,凶犯畏罪潛逃,被官爺緝捕依律斬首,與小人無半點幹係。”木姍一旁氣忿交加,取何李生死簿;判官打開照生鏡,一番絮繁,真相明白。

那老賊這才額沁汗雨,手握津珠,臉色淒惶。閻王又使何李二鬼對證,何彩雲將師爺垂涎自己美貌,早懷不軌抖露出來。一時人證,物證俱全,遂將師爺魂魄收押。於三日後淪入十八地獄受懲;何李生還人間。

於此同時陽世師爺府邸,家人見其一寐不醒,周身冰涼,探鼻方知:一命已赴黃泉徑,九魄當奔奈何橋。自哭哭泣泣,哀慟難禁,為其備後事。

親房中倒有個非凡人物姓陳名旭,乃一位修煉術士,頗有能耐。王師爺是他舅父,早年予他有些恩惠。故聞舅父無疾而終星夜下山前來探視。陳旭疑竇百生:舅父從來身體硬朗健碩,為何一眠而亡,必存蹊蹺。

家人不知端的,問不出結果。陳旭出謀道:“此時必有端倪,萬莫外泄情由。隻將遺體停藏家中,再去府衙告假十天半月,後置一靜室,外孫要將舅父死因洞明,再將其魂神歸位。”道罷,往師爺口中納入一枚丹丸,保其身體新鮮。

一切諸妥,陳旭遂以夢境入陰曹,正見舅父被鬼卒拷審,遍體傷痕,滿麵青烏,時受酷刑殘難入目。遂買通一鬼卒,探得情由始末,知閻羅罪定不由犯愁,尋思如何搭救。

眼珠幾瞬,計策心定,複回人間。即日便趕往終南山拜求師祖,原來他師祖甚與有些法力。

終南山巍峨雄渾,山腳山頂數百石階,青竹掩映,山花護徑,雲圍霧繞,一股清泉斜瀉。山腰青鬆翠柏間,露出數間殿宇正是師祖府邸。師祖尊曰千壽老叟,仙齡三百八十歲,生得何般樣貌,觀其顏不精神:冠束黃白發,袍裹枯柴身。眼渾濁,仿如米洗漿湯,皮皺痕,不遜千載鬆皮。佝脊彎背行緩遲,音鈍言慢語難清。實則是個注內不注外的老神仙,體內一股靈勁充盈,這老物貪財之心尤烈。

見徒孫哀麵而來,曉必有難事相求。陳旭自將家中光景粗簡述說一番。師祖躊躇道:“你舅父天命已休,閻王已判,假我之手從中攪動,必違天道,此事叫師祖好生難辦。”陳旭不答言,隻解開背袱錦包,取出數枚奇珍異寶。陳旭知師祖貪愛珠寶,收下財禮,必會賣力辦事。

果然,老叟讚歎不已道:“好華彩,知我莫若徒孫矣。”遂引動法力,去了鬼靈之地,與那素有交情管生死的判官,亦送了些珠寶,就此有了計劃。

判官道:“我一人之力太過微略,有一人卻是主事的,將她買通,此事暢通也。再集我背後出力,十有十成。”道出幕後,要老叟連閻王夫人一並買通。

判官即帶珠寶去見夫人,給了好些物件。雖說閻王貴為地府之主,然開支用度耗費巨大,夫人見了金銀珠寶,也忙不迭收下,自然也將托付應承下來。

卻話閻王是個混糊之輩,生死令牌隨意擱置家中,鬼婆輕鬆取來遞予判官。判官去十八層牢獄將師爺領出,在生死簿上加壽五十載,又找了個罪大惡極的頑魂替代師爺受那地獄苦刑。

師祖心歹想除草斷根,囑判官神不知鬼不覺時尋何李個不是,讓他倆魂飛魄散,落個永無後患。

孰料:平原策馬偏遇難逾之河,浩洋暢舟恰逢石島礁嶼。人間難得盡如意,機關算盡反露陷。千壽老叟自以為做得周全,喜滋滋將王師爺送返人間;判官自解決何李二鬼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