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3)

自從得了紡織術,百姓大開荒地,廣種棉麻,織出的線又軟又柔,作出的衣服不單耐磨保暖,更是華美精致。

舜帝見虞仲智慧超群,學識淵博,重賞田土、宅院、仆從,封為宰相,伴隨左右;虞仲娶池化大人長女為妻,一時夫榮妻貴,坐享榮華。舜帝將城池建築往其他州部推廣,不到十年,舜帝天下,已然花團錦簇,國富民強,外邦來朝,紛紛習學經濟、教育、建設、農耕之道。虞仲亦頻頻外出傳授經驗,遠播國運隆昌;夫人已為他生下八子一女,可謂兒女滿堂,位極人臣。虞仲也偶念顏雨婧,轉念一忖:“自己在那時代備受冷落,猶如野草,有此奇遇定是上天所賜,也就斷了思念,一門心思享受富貴。

俗雲:人怕出名,豬怕壯。虞仲這般顯露,自然有了妒恨的人兒,奈何虞仲有舜帝靠山,一時半會難以動搖。

話說虞舜自采納虞仲建議,使得國運昌隆,百姓生活蒸蒸日上,盛名遠播,不斷有外邦部落前來拜訪取經,偏有那不服的人。原來西方有個外族名喚睦敘族,首領達溪氏勇猛好爭,從一貧賤小族壯大成擁有廣大土地,人口眾多的強族,稱霸西境。達溪氏天生好鬥,不滿西境土地貧瘠,對舜轄肥田沃土,垂涎三尺。一番縝密部署,向舜帝置下戰書。

次日,舜帝正值官卿朝拜,侍從呈上達溪書信,書曰:“你我皆貴為王主,上天待之不公,予你沃土肥丘;賜我萬頃荒涼,天下美物不能你一人獨享,能者擁之。你我戰於煌地,較量誰是真英雄?誰配坐擁浩瀚神州?來,剿絕其命;不來,剿絕其命,達溪氏。

臣子中列出一人乃皋陶,怒道:“此人妄自狂大,目中無人,勸主切莫前往應戰,當派能征善戰的勇將前去緝剿。”舜道:“非也,即請戰予我,必親往。我不會與蠻夫血硬交鋒,隻以仁德禮教開化於他。”皋陶道:“此達溪氏,血剛性殘,非常人可比,他的疆域全憑殘酷殺戮攻下;屍山血海中掠取。並非施仁政受天恩眷顧。與這種殺人魔王硬拚太過冒險。倘教其施仁,彼充耳不聞,反對百姓殘忍更甚,那時罪過自比現在更重,望我帝三思。”舜帝道:“依卿之見,朝中誰能代朕赴約?”音落,一形容猥瑣喚作和陽的出來稟奏道:“朝中非國相虞仲不可?”舜曰:“為何?”和陽道:“虞相國懷齊天大才,雖非武將,卻善謀劃。達溪是個有勇無謀的蠢貨,頻頻取勝乃是未遇聰慧謀略之輩。有雲:妙計可擋兵十萬,殺人斃命不見痕。隻需給相國配備精銳部隊,定能凱旋而歸。”虞仲不期有人舉薦自己去領兵打仗,欲推辭。舜帝道:“和陽愛卿言之有理,國相虞仲聽詔:即日命你領兵十萬與左將有為氏;右將增坡氏,奔赴煌地與達溪一決高下。”

虞仲百不情願,暗忖:“人馬十萬且與兩位勇將前往,也還能將就應付。”豈料和陽妒恨虞仲日久,欲假人手,除去心患,聞帝言撥十萬人馬,又請奏道:“其實國相能謀善籌,由他掛帥出征,何須十萬之眾。?”舜帝道:“這卻是為何?”和陽道:“臣聞達溪因年年戰事,國中最乏青壯男子,瞧他戰書激昂,那是文字效應,他聚集人馬最多不過區區三四萬數,依臣愚見,國相根本不需這多人馬,隻需萬眾,加添兩位虎將助力,即可收全功。”

虞仲聞得心恨道:“此人歹毒已極,萬人前去送死,還打什麼鳥仗。”遂忙辯言,二位將軍也甚覺不合理。奈何,舜帝當真視虞仲神人般,不聽其辯言道:“虞愛卿每次總能給我意外驚喜,和陽所言不無道理,我在宮中靜候佳音。”虞仲無言,隻得悻悻起程,連愛妻愛子亦未作別。

馬兒得得前行,虞仲心事重重,暗忖:“手無縛雞力,安與人魔鬥,豈不是自取滅亡耳。莫若我忍氣吞聲,與他好言蜜語?不行我虞仲雖一介書生,卻非貪生怕死鼠輩。不如故弄玄虛,叫他知難而退。達溪雖無謀蠢笨,但敵情不明,萬不能冒然動手,如此拖延一天是一天,此計雖有小人嫌疑,強似虎口丟命。”這樣一想,心情輕鬆不少。

大軍漸進煌地轄域,虞仲一路上依計而行,原來他將一萬人馬,分成五股:一股由左徑向煌地包抄,一股由右徑向煌地包抄;另二股:離煌地不遠的高山兀石間埋伏一股;淺灘沼澤間埋伏一股,最後一股跟隨自己。

虞仲遙見前路,壓壓人眾,幡旗飄飄,恐有十萬人眾,端的雄偉壯觀。忙整肅容,挺直腰背,鼓舞精神,向壓壓人眾靠近。

卻說前方大軍正是久候多時的達溪,見前麵一撥人馬愈走愈近,為首統帥,相貌俊美,身材修長,發際高綰,更顯脫俗儀容,身後所率兵士也精神煥發。

達溪氏不禁暗暗驚奇,對陣洪音道:“虞舜你果然一代英主,守誠重諾,天下無人可匹,現在為證明我們誰是真正的英雄,就此一決雌雄。”虞仲端瞧打話的大漢,一襲獸裘裹身,長發披肩,一部絡腮虯須,雙目似狼眼,古銅膚色,身材偉岸,一看就是個能征善戰的英雄,身後士卒個個貌似凶神,猙獰可怖。

虞仲強作鎮定道:“此位定是睦敘族王達溪氏也,我非舜帝,乃手下國相虞仲,今日初見,榮幸之至。”達溪氏見他斯文有理,並不喜歡,暗忖:“這般文弱,安能與我對陣乎?”乃道:“虞舜枉為王也,吾下戰書是要他親自赴約,何故委派手下臣子前來送死,虧我還誇讚他是個英雄,豈料是貪生懼死的小人。”虞仲厭此廝狂傲,書生也動了蠻夫脾氣,怒道:“無恥蠻夫,辱我王主。大舜帝乃千古明君,任賢用能,善待百姓,每天日理萬機從不懈怠,守更熬夜從無怨言,怎似你這等無知鼠輩,持匹夫之勇,隻知爭強鬥勝,棄子民於水火而不顧,亂施苛政從不反省,戮殺血肉從無內疚。你雖不刀刃子民,子民卻因你而亡,你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哪裏是睦敘族的王,你就是睦敘族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