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飛燕走後,陸雨再無牽掛。向林達請命自己要離開林原,遊說附近的武林人士和幫派,協助鳳凰國的軍隊擊退黑水軍。林達本想派人跟隨,而魯超也想和陸雨前去,但陸雨執意的不肯,隻道自己隻是以武林人士的身份前去,倘若魯超跟隨倒反而不美。林達見此,隻好答應。但臨行之際,他再三的叮囑陸雨:“雖然黑水軍有所收縮,但你去的地方畢竟還是他們控製的地界,你一定要多加小心。”陸雨點頭答應後,辭別眾人,打馬離開林原城。
其實陸雨這次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前往望海城祭奠自己的父親。這也是他不讓魯超跟隨的原因,想起父親在望海城慘死,陸雨就心如刀絞。父親養育自己十幾年,父子二人的最後一麵竟是父親讓自己逃離望海城,而自己卻是和望海同歸於盡。每當想起這件事,陸雨心中的愧疚由然而生。所以不管自己能否辦好林達交給的大事,也不論望海城有多少的黑水軍,自己也要去祭奠父親。
陸雨策馬飛奔,他並沒有朝望海的方向前行。而是一路的東行,他還是想先到黑水軍占領的地帶去看一下,再去望海城。跨下的追雲馬四蹄趟開,穿莊過鎮。路過的地方雖然毀壞的痕跡還是處處可見,顯然黑水大軍曾經到過。但這已經不是罕無人跡,雖然不比原來的和平繁華,也有了些起色。百姓不再是風聲鶴唳,戰戰兢兢的生活,逐漸的恢複了較為安靜的生活,街道上的行人增多,商鋪也開始重新開張營業。這也切都是因為林原軍的幾次勝仗,使得黑水軍再不敢象以前般肆無忌憚。
陸雨其實是想前去拜見一位武林名宿,倘若有他幫忙則大事可成。這一日的晌午時分,陸雨催馬來到一個鎮子。感到腹中饑餓,在一家酒店停下,自己要了飯菜又吩咐夥計照料好追雲馬。這家店鋪雖然不大,但食客倒也不少。陸雨在吃飯的同時,就聽見眾食客高談闊論,他們談論的正是林原和黑水軍的大戰。
隻見一個四十左右身材高大的漢子嘴角唾沫飛濺,大聲對周圍的人道:“我說,你們知道嗎,我們鳳凰國現在出了一個少年的英雄,他的武功簡直是深不可側。黑水國的什麼十大無敵將就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旁邊的一個麵色白淨,身材瘦小的年輕人不屑的接道:“三哥,你說的是槍神陸雨嗎?如今這全鳳凰國的人全都知道,你現在說出來可沒有什麼希奇。”那魁梧的漢子,雙眼一瞪對那個年輕人道:“你們知道陸雨,可你們知道他是怎麼殺死普林,大敗莫飛的嗎?”身旁的其餘眾人聽他這麼說,都搶著問:“照你這麼說,你是知道嘍?”那魁梧的漢子得意的笑道:“當然,那兩場勝仗我雖然是沒有親眼目睹,可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年輕人聽他這麼說,又道:“三哥,你又是吹牛,這幾天我和你形影不離,你從沒有離開過青雲鎮一步,你什麼時候到林原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你在夢裏去的?”聽完他的話,滿屋的人都是一片哄堂大笑。那魁梧的漢子被這年輕人一陣搶白,滿臉漲的通紅。他急聲道:“我當然是沒去林原,可我的妻弟在林原當差,這可不假吧?他前幾天托人捎信回來,在信上把事情的經過都寫明了,這還有假?”
那年輕人知道他的妻弟確在林原,聽他這麼說,不再回答。其餘的人趕忙追問,讓他說說。但他卻擺起了架子,說:“有人說我是胡說,那我就不敢和你們胡說了。”眾人的眼光都朝向了那個年輕人,那年輕人也想知道。於是換了笑臉,道:“三哥,作兄弟的剛才多有得罪,你千萬別見怪,兄弟給你陪不是了。”可是魁梧的漢子還是不饒,他幹咳了幾聲,道:“要我說到是不難,可我現在有點兒口渴,得喝點兒酒潤潤嗓子。”年輕人也是好臉之人,聽他這麼說轉頭大喊:“夥計,再添一壺酒,今天我請客。”那魁梧的漢子聽他這麼說,接著道:“再來二斤牛肉。”陸雨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這大漢看著身材高大,可心眼卻小得很。他心裏奇怪:自己什麼時候有了槍神這個綽號?好奇之心頓起,也不著急走。靜靜的看著那個大漢,想聽聽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