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阿哥聽著聽著,居然癡了。當他回過神的時候,琴聲早已終止,連屋裏的燈都熄滅了,看來那完顏姑娘已經睡下了。
藝阿哥看著彎彎的月亮,幻想著屋內姑娘的樣子,真想衝進去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
手在觸到門的那一刹那,藝阿哥收回了手,臉上出現一抹含羞的紅暈。心想:我這是在做什麼啊,這可是人家姑娘的閨房,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闖入呢。回頭在把那姑娘嚇著了,以後見找我就要躲著走了。
藝阿哥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皎潔的月光照在他離去的背影上。
屋裏的靜雨早已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外麵有個阿哥剛剛離開。清澈的月光照在她的臉上,更顯出了她的美。
葉爍快馬加鞭的趕到了賢國國都,連夜會見了阿扣。
一家隱蔽的客棧裏,三更半夜早已沒有了人。若不是掌櫃的看見白花花的銀子,是決不會讓他們打擾自己清夢的。
“葉爍,你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裏?”阿扣之前根本沒有收到任何通知。若不是葉爍來到國都,找了太子宮的才士通知,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教主是讓我來辦一件大事的。”
“我不能完成嗎?”阿扣不明白了,他在國都還沒有辦不成的事呢。
“這件事非同小可,教主怕你分心,所以叫我專辦這件事。”
葉爍以魏晨的身份成為了賢國的禦用廚師,專管為皇上準備美食。
和弦想不同,他要自己幫他就是要給父皇做飯?他到底要完成什麼任務。和弦搖了搖頭,不管了,反正在這裏也沒人知道他是星統教的葉爍。
“和弦,聽說那個魏禦廚是你舉薦的?”皇帝問和弦。當然成弦也在身邊。
“是兒臣。不知他做的飯菜,父皇可滿意?”和弦此時有些緊張,他從來沒聽說過葉爍會做飯,深怕他露出馬腳。
皇帝點了點頭,麵露喜色的說:“他做的飯菜很符合朕的胃口,真沒想到有人會懂朕的口味。”
和弦聽到這兒放心多了。
可成弦卻很納悶,他怎麼會推薦廚子呢。
隻聽皇上繼續說道:“和弦啊,抽空把他帶來讓朕見見。”
“啊!”和弦聽到這兒卻有些慌了,聲音顫抖的問:“父皇見他做什麼?”
成弦覺得他好生奇怪,父皇要見一個廚子,他幹嗎緊張。啊,莫非是星統教的人?可轉念一想:不對呀,要是有星統教的人來國都,陳超一定會事先通知的。
想到這兒,和弦卻已經出去了。
“父皇,和弦幹什麼去了?”成弦問。
皇上臉色一沉,說:“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沒有聽到嗎?”
成弦一聽,急忙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自己該留在這兒還是該出去。
隻見和弦急急忙忙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父皇,這位就是魏辰。”
“臣魏辰參見皇上。”魏辰跪下行禮。
魏辰?成弦隻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生。
隻見皇上麵露驚訝之色,說:“魏禦廚快快請起。”
成弦一聽,心想:原來他就是那廚子。
和弦的神經也繃的很緊,深怕葉爍會出手殺了父皇。
“沒想到魏禦廚年紀輕輕,竟能做出這樣的美味。”
“多謝皇上誇獎,臣家父曾是地方的名廚,臣自然得到了一些真傳。”
皇帝點了點頭,說:“怪不得呢。”
和弦也剛知道原來他是名廚之子。
出了皇帝宮殿,葉爍獨自回去了。
成弦叫住了和弦。“和弦,你和那魏辰很熟嘛。”
和弦沒有理他,徑直離開了。
成弦也不在意,因為他要等陳超的消息。
“成弦,你找我什麼事啊?”漓沫走進成弦的屋子問。
他們現在的關係非常好了,成弦也知道她是宇文晨的師妹,自然更信任她了。
“陳超這幾天沒有消息嗎?”
“沒有。看來這星統教想放棄了吧。”
“那你去幫我盯一個人?”
“誰?”
“魏辰。”
湧明縣的一個藥鋪門前,劈裏啪啦放著鞭炮,喜氣洋洋的。不少百姓都上前圍觀,不知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裏今天剛剛開張。大家抬頭看去,隻見屋上一塊匾額,上書“民安堂”。顧名思義“果泰民安”。
慕容遠站在門口,對大家說:“眾位鄉鄰,今日民安堂剛剛開張,為表小生一點敬意,今日看病者不收任何費用。”
大家一聽,有的就衝進了藥鋪;有的快速離開了,想讓家中的病人快快就醫。
一時狹小的民安堂內堆滿了男女老幼。
夢涵在一邊也有些忙不過來了。
原來慕容遠和夢涵才剛來到這裏。他們哪知從國都到這裏要饒一個大彎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一個地方就要開一家藥鋪,等積攢了一定的盤纏就趕往下一個鄉鎮。反反複複,到了這裏卻花了兩年時間。
這湧明縣與國都的邊界處就是那高聳入雲的陽景山了。這裏的百姓都很向往國都,認為那裏是在天上。可真正去過國都的人卻不以為然,覺得國都離天還有一大截呢。不管怎麼樣,總之茂阿哥若還活著,就一定會在這裏吧。
自從越來越靠近湧明縣,夢涵就更加強烈的感覺茂還活著。
慕容遠對找到茂阿哥也充滿了信心,這不,他就打算在這裏長居了。
現在已經是黑夜了,民安堂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
“哥,吃點東西吧。”夢涵將一碗粥遞到了慕容遠麵前。自從離開國都後,兩人就開始以兄妹相稱。當初隻是因為孤男寡女常在一起會被人說閑話,可到了現在兩人的關係真如兄妹一樣了。
夢涵本是小姐出生,很多事都不會做。慕容遠就擔起了所有事務。夢涵怎會讓他如此辛苦,便私下悄悄學習,現在她什麼都會了,就是不會給人切脈診斷。
“好香啊。”慕容遠喝完了滿滿一碗的粥,好象還意猶未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