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入隨身空間之後,這偌大的城裏頓時顯得十分寂靜。
風邪反身進了城主的府邸,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慢慢的尋找。可是這裏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根本什麼都沒有。風邪走著走著又回到了那個老鼠洞,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這裏開始的,那麼也許隻有在這裏才能真正的找到答案。
風邪用風元素再次進入了老鼠洞,這一次的情形跟第一次的情形一模一樣。風邪靜靜地看著那發著光的夜明珠,心想,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如果,這裏已經沒有了一個人,為什麼這夜明珠會在這裏?夜明珠又沒有長腳,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而且,表麵上來看,是老鼠的災難,而事實上是夜明珠在作祟。可是如果隻歸結到夜明珠身上似乎有些不妥,不管是奇異的石頭城,還是奇異的夜明珠,似乎在暗地裏都有一雙看不見手在操縱這一切。
風邪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假設真的有這麼一個人,他有很強大的能力,他一手滅了整個城池,而且把它變成了一座永遠受詛咒的石頭城,那麼,他為了防止石頭城的秘密被泄露,會做些什麼呢?
會不會製造出一個殺人於無形的工具,隻要有人進入,就絕無生還的可能?會不會製造一個就算有漏網之魚也絕對不可能逃脫的詛咒?會不會用很多的障眼法來迷惑進入的人,讓人無從查找真想,隻能在他編製的陷阱裏越陷越深,最終成為一座枯骨?
如果她是那個在黑頭操縱的人,他設想了這麼做,要去實時的時候,又該如何呢?風邪把自己完全放在凶手的角度去思考和謀劃,線鎖便越來越清晰了。她想,如果她是凶手,為了避免後來的人推測出案件發生的經過,留下什麼證據,於是便不惜一切代價,把整座城變成了堅硬的石頭城。為了讓試圖尋找真相的人徹底困死,他找來一個神奇的夜明珠,然後製造了往複回環永不滅絕的老鼠。
這樣,一個完整的殺人體係便自動的運轉了起來。
老鼠們被夜明珠的光芒牽引,卻永遠也得不到,可是那渴望卻是生生不息。於是,老鼠們便也生生不息的繁殖廝殺、廝殺繁殖,永遠不會消失。有人進入石頭城的時候,裏麵其實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包括凶手想要隱藏的證據,也已經隱藏的非常好,沒有人能破解這些消失在時光裏的秘密。
可是,凶手怕外麵有更聰明的人會破壞這座城池,於是,便隻能下狠手,把進入的人都殺死。
那些人隻會以為是受到了詛咒,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黑手。大家把這個傳說傳的神乎其神,乃至於根深蒂固,沒有人會懷疑這石頭城的詛咒,所以久而久之,大家便先入為主的覺得,這座城就是一個受了詛咒的城。
既然如此,那凶手一定在隱藏些什麼?究竟是什麼秘密,值得他隱藏千年?
風邪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凶手,自己究竟會隱藏些什麼呢?殺人放火?一個能力強大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食物鏈頂端的人,就算殺人放火,逃得快也未必有人能抓到,更何況,他殺人的時候可以戴上麵具,那麼逃的時候便更輕鬆了。所以,不需要毀掉一座城。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人做的事一定是大事,既然是大事,就一定害怕有人知道,這件事究竟回事什麼呢?
風邪陷入了沉思,一個人可以用很多種方式偽裝自己,然後做壞事,既可以明哲保身,又可以達成自己的願望。所以,人一般在可以隱藏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會把真實身份示人。可是這個人為什麼選擇了這麼費時費力,卻又時刻冒著被人揭穿的危險做這件事呢?
也許,當他做這件事的時候,是不可隱藏的。換句話說,一旦他做了,就算他如何偽裝,別人也都一眼就能看穿,所以,他不是不想偽裝,而是無法偽裝。隻有這種情況下,他才會選擇這麼慘烈極端的方式。
風邪想,既如此,那這世上又有幾件事是偽裝不了的呢?拿國家來說,如果一國之君消失了,可能瞞的了一天半日,十天半月,卻絕對不可能永遠隱藏。過不了多久,全天下人都會知道皇帝消失了。所以,如果有人想要隱藏這件事,不是殺掉知情人,便是殺掉天下人。
然而,殺掉知情人,仍舊無法避免天下人知道這件事。殺掉天下人,皇帝消失這件事又顯得沒什麼意義。如果她是一個想隱藏這件事的人,她也許會殺掉一城的人,然後再偽裝城歌舞升平的樣子,給全天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