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辰也十分講信用,手一揮,困住東明夜的結界便消失不見了。東明夜重獲自由,急忙蠟燭冷亦辰的袖子,然後指著自己的嘴,啊了起來。冷亦辰手指一點,東明夜便能說話了。看他又要大聲喧嘩,冷亦辰指頭立刻豎了起來。
東明夜看到他這個架勢,急忙捂住嘴,倒退了兩步。
看他終於學乖,冷亦辰轉身就走,東明夜卻又跟了上來,喊道:“你,你到底對風邪做了什麼?為什麼她一直沉睡著。以風邪的實力,我們倆在她門口打架,她早就衝出來了,這會兒一點動靜都沒有,課件她一定是中了你的道。說,你到底把風邪怎麼樣了?”
冷亦辰什麼都沒說,隻看了他一眼,抬腳救走。東明夜氣急敗壞道:“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你敢對風邪不利,就別怪我不客氣。不管你用的什麼方法,我一定會找人把風邪給救過來。”說吧,轉身就走。冷亦辰這才猛地停住腳步,轉頭道:“你想讓她死嗎?”
東明夜也停了下來,問道:“你什麼意思?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冷亦辰歎了口氣,這件事是瞞不住的,起碼是瞞不住東明夜和洪細細的,畢竟他們都是朝夕相處的小夥伴,而且東明夜對風邪又是那要的心思,所以肯定是對風邪無微不至,自己的元素雖然很難有人破解,隻是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似乎會影響他的計劃。
想到這裏,冷亦辰道:“風邪初七就要跟風邑決一死戰,風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用多說哦,你應該清楚,所以,如果風邪上戰場的話,隻怕風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而且白家也會趁機對風邪落井下石,所以,唯一能幫到風邪的人,隻有我。”
東明夜不甘心道:“你說做什麼,你能做的,我同樣能做。”
冷亦辰搖了搖頭道:“你做不了。”東明夜似乎隱隱明白冷亦辰要做什麼,他遲疑道:“你要先一步挑戰風邑?”
“沒錯,隻有我先將風邑給重傷,這樣他再對戰風邪的時候,才能元氣大傷,這樣風邪才有獲勝的可能。”冷亦辰道,“這是唯一的方法,而且隻有我能做。所以,請你保密。”
可是,東明夜還是覺得不妥,因為風邪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風邪這個人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而且還有些倔強,可是她從來不是怕事的人,也不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她也不屑於占別人的便宜。冷亦辰這樣做,風邪一定會覺得別人看不起她。而且,也會因此而要求等風邑好了再戰。
再者,若是風邪得知了真相,恐怕也不會感激他,隻會討厭和憎恨他。
這樣也值得嗎?
東明夜支支吾吾道:“風邪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替她拿主意,我看你這是吃力不討好。她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才要出此下策。不讓她好好睡一覺,我怎麼動手呢?”冷亦辰說的風清雲淡,“至於她生不生氣,齡不領情,那就不是我考慮的事情了。”
他看著東明夜道:“這件事隻有你我知道,明天中午藥效過去,風邪應該就醒了。到那時,我在上午已經解決了風邑,不管她認為是巧合也好,還是怎麼都好,這都已經成了定居。在這之前,你是要選擇告訴她真相,還是要瞞到底,都隨你。隻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相讓風邪死,還是不要提前把她喚醒的好。”
說完,冷亦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東明夜看著冷亦辰離開的背影,心裏波瀾起伏。之前,他就覺得這冷亦辰對風邪不對勁兒。出於同性之間的感應,他覺得冷亦辰對風邪絕對不是普通朋友或者不認識那麼簡單,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這件事,風邪不說,他也不想問。不過,他卻開始時時提防著冷亦辰。生怕他們兩個有獨處的時間,可是慢慢的,東明夜發現,自己的做法或許是多餘的,因為就算他怎麼抵擋都根本不是冷亦辰的對手。可是更令他奇怪的是,他不管做了什麼,卻都不會告訴風邪。
而且,做了對她好的事,還總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不想讓風邪領情,甚至不想讓風邪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做的。
東明夜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他卻從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行徑發現,他對風邪的感情似乎很深,或許,深的連當事人自己都不清楚,可是作為旁觀者,他卻是一清二楚。
他可以說,自己為風邪做的根本不及他的萬分之一,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風邪被人奪走,更不甘心他會敗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