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來皇廷學院學好本領,把屬於他的東西都拿回來。而整個皇廷學院裏,他能仰仗的隻有我們了。”
額……這個……風邪沒想到白澤竟然會這麼坦白的跟他們說這麼多。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也是利用啊,他們難道沒有一絲絲的不舒服嗎?這時,東明夜跑過來,拉著風邪道:“我們起初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也覺得他是個敗類,竟然利用我們的感情。可是沒想到他卻說,他之前交過很多的朋友,也有很多關係很不錯的,像親兄弟一般的朋友。可沒想到,自從他被架空,一無所有之後,就再也不理他了。而且處處跟他作對,他才發現世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如此涼薄,可是在皇廷學院期間他發現,我們是不同的,所以心裏很向往跟我們在一起。他一個人獨來獨往實在是太孤單了。他雖然是想借助我們的力量,但他也不會強求,如果做朋友,他會掏心掏肺的對我們。”
先動之以情,然後再坦白心路曆程博取同情,這白澤果然是好手段。
風邪驚訝道:“他這麼說,你們就同意了?”
一向是站在風邪這邊的洪東旭這回也開了口,他說:“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相信他說的話。我們雖然嘴上說可以,但是對他自然是敬而遠之,沒想到他對我們竟然真的是掏心掏肺。我被俞雷打傷之後去看校醫,校醫說我之前的傷並沒有好透徹,如今又加重傷,關節錯位,以後隻怕就變成跛子了。那段時間我心情很不好,沒想到白澤竟然去給我尋來了活血化瘀增肌的玉露丹,這丹藥據說皇宮大內才有。就是東明夜也不怎麼認識,沒想到白澤竟然有。”
風邪警覺道:“他雖然是四大家族的人,但到底是一介草民,怎麼會有皇宮大內的東西。”
“我們也是這麼問他的。”洪東旭不疾不徐道,“原來,白家在進貢的時候,曾經暗地裏藏下了一顆。他現在拿出來,若是被別人知道也是殺頭的大罪,沒想到為了我,他竟然什麼都不顧了。這樣的人,你說我們怎麼能不把他當做朋友呢?就算將來,要借助我們的力量去對付白家的長老,我們也是義不容辭。”
怕風邪還有誤解,洪細細和東明夜都說:“他真的是特別的好,他……”
“好了,我知道了。”風邪神獸製止他們,她現在終於明白白澤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了,他知道就算自己說除了她想聽到的話,她來找大家對峙,也絕對影響不了他在大家心中的位置。因為他之前做的實在是太猛了,已經到了不惜犧牲自己,也要照顧大家地步,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那些犧牲跟他的要求比起來,那要求就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風邪知道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他們都不信,那還有什麼好說呢?而且,這也不過是自己的猜想,白澤雖然親口承認,但也或許是一時氣話。也許自己是先入為主了,一開始就以為他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誤會他。
風邪想,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看著大家一個個那麼維護白澤,風邪心裏怪怪的,她笑了笑道:“跟大家開個玩笑,其實白澤這個人,我覺得挺不錯,我們走了一路,說了很多話,我突然發現自己果然沒有看走眼,他確實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大家這才鬆了口氣,說風邪總是喜歡捉弄人什麼的。
風邪雖然嘴裏不說,但心裏對白澤的戒心卻從來沒有被除去。
一個人回東環島的時候,風邪的心一直忐忑不安,她對毛球道:“毛球,你說難道真的是我錯了?那白澤看上去確實很好,沒有一絲破綻。他的微笑恰到好處,就連眼神也米有一絲暴戾。如果一個人很會偽裝,可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露出自己的本意。可是我觀察過白澤,我發現他竟然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他那麼坦然,也那麼坦白。就算跟我生氣,也是說的滴水不露。他明明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是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我越是不安,越是懷疑……”
回應她的隻有兩個字:“呼嚕呼嚕……”
哎!就知道又是對牛彈琴。
風邪繞過幽靜的小樹林,剛準備出去,突然看到房門前站著一個紫衣男子,這個人不是冷亦辰是誰。
看到她,風邪的心竟然漏了半拍,她急忙刹住腳,躲在了暗處。
冷亦辰起初站的很穩,似乎有什麼心事,又來他似乎有些不耐煩,開始來回踱步,走了一會兒他看天色漸漸晚了,便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