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沒說話,如風一般襲向床榻,卷著她的身子,把她圈進懷裏,雙雙跌進大床內,床幔隨風而落。
熟悉的氣息,壓迫的感覺讓曲尚歌驚的瞪大了眼睛,“王爺?!”
“噓,睡覺。”
北歐炎弘什麼都沒做,隻抱著她閉著眼睛睡覺,看起來很疲憊,但是擁在她腰間的手卻緊的讓她動彈不了。
曲尚歌隻稍稍掙紮了一下,就聽到他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別動,乖乖陪我睡一會兒,不然,”他薄唇貼過來,咬住她的唇索了一個深吻,氣息磁磁的,“不然,我會想做別的。”
曲尚歌本來想踢開他的,在看到他臉上明顯掩飾不住的倦色後,鬼使神差的竟然安靜了。
事後她每一回想,就覺得自己當時肯定被鬼附身了。
不然,她怎麼會允許他睡在自己床上?
真是見鬼了。
一夜好眠,北歐炎弘心情自然而然好的出奇,連帶著剛睜開眼,看到瞞目怒火的女人後,臉上還能笑靨如花。
“又不是沒陪本王睡過,你這樣子,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似的。”
他昨天晚上可是什麼都沒做,安安分分著呢。
“醒了就滾。”
曲尚歌快速離開床榻,對他的話恨的牙癢癢的,那能一樣嗎?原來他們是夫妻,現在可什麼都不是,睡在她床上,這叫個什麼事!
赫連容月呢?
自己的男人都不知道管一管。
吃飯的時候。
戚懷和冬晴對於突然出現在院中的人,都表示非常好奇。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大搖大擺從他們家小姐的閨房裏走出來的,這情況,著實不得不讓人誤會。
冬晴扯扯曲尚歌的衣袖,小聲道:“小姐,王爺怎麼會?”
“別問我,吃飯。”
“哦。”冬晴聽後,又加了一副碗筷。
曲尚歌秀眉一凜,“誰讓你給他添碗筷了,我有說讓他在這裏吃飯?”
這……
冬晴無辜,你也沒說不讓啊。
北歐炎弘從出來後就坐著沒動,本來好好的臉色,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又陰了陰,“不就一頓飯,你要是在意,那你後半輩子的飯我都包了,怎麼樣?”
“沒想到一向陰冷無情的邪王也會說這種酸掉牙的情話啊,本世子真是大開眼界了。”安少琛從側麵客房出來,坐在了曲尚歌的旁邊。
這行為惹得他眉頭不悅地抿起。
但他沒說什麼,隻是眼神暗了暗,“你住在她這裏?”
安少琛痞痞一笑,“是啊,王爺不知道,我沒跟你說過,她是我的夫人?”
夫人?
狠狠睨了曲尚歌一眼,他冷笑,“你的夫人昨天晚上可是跟本王睡在一張床上的。”
“哦,對了,昨天晚上……”
“閉嘴!”
曲尚歌聽他提起昨天晚上就來火,冷冷喝斥一聲,“王爺,你該走了。”
安少琛笑笑。
北歐炎弘氣息驟冷,二話不說拂袖離開。現在不跟她算這些帳,等以後慢慢清算。
“世子,你也可以走了。”
曲尚歌誰也不留,昨天晚上不是他死賴著不走,他以為他現在能出現在這裏?
安少琛沒像北歐炎弘那般自覺,說叫他走他就走,而是坐在那裏看她泰然自若地吃飯,一邊誘哄:“撇除我這個世子身份,你隻要跟著我,我肯定帶著你走遍大江南北,過你想要的那種生活,如何?”
肆意江湖麼?
確實是她想要的生活。
不必麵對深宮內宅,也不需要拘於禮教,策馬江湖,做自己想做又喜歡做的事。
她臉色稍稍和緩,側臉看過來。
安少琛與赫連均策都知道她想過什麼樣的生活,不可能北歐炎弘不知道的,所以,他認為,她還會再嫁給他嗎?
“安世子,你剛剛說,撇除世子身份?”
“嗯。”
聽見他肯定的回答,她搖頭失笑,“身受父母恩,又怎能說撇就撇除的。”
她之所以一直沒能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就是念著父母,念著至親姐妹,人之常情的牽絆,是否也是一種生活的無奈?
可要是沒了這份無奈,真的能安生立命嗎?
她不敢去想,所以也從不去嚐試。
北歐炎弘離開菊子亭後,直接去了皇宮。
赫連容月的狀態越來越不好,這個時候還沒醒,他一進來,晚英就退守在一邊。
“公主一直都沒醒過?”
昨天晚上他守了她大半夜,確實太累就先回去了,這個時候已經過了辰時,還未見醒?想到這裏,他俯身坐進床沿,伸手觸上她的額頭,那冰涼的觸感讓他心裏陡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