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琛的話讓她內心震驚不已,捏著棋子的手緩了緩,最終沒有落下。
她看他一眼,追問道:“世子可是遇到什麼難事?”
“恩,是遇到一件頭疼的事,不過不是難事,你不用擔心。”他淡淡說完,把白子落入棋盤。
她還想問是什麼事,門口傳來陸風的聲音:“世子,北歐邪王來了。”
兩人視線同時望去。
北歐炎弘依舊是紫衣貴體,風華無濤,他一進來,看到皺著眉頭,顯然不悅的女子,薄唇抿的死緊,待走近,看到那盤棋時,嘴角彎了彎,“世子真是好興致。”
安少琛淡笑,“本世子今天不太舒服,不方便招待客人。”
這是在趕他走了?
他也笑了笑,目光“涮”的一下掃在曲尚歌臉上,沒看到他是如何動作的,曲尚歌就被他抱進了懷裏,轉身前,懶洋洋地丟來一句:“本王是來接人的,世子請便。”
“喂——”曲尚歌生氣地大吼。
他五指一動,竟是點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她惱火地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死了不下百次了。
馬車內,北歐炎弘心情似乎很好,盯著她的臉,笑的邪魅,“今天晚上,本王就要你的報答。”
說完,身體俯傾下來,眸光冷幽清雋帶著點斑斕之色,一眼望去,竟有幾分蠱惑人心的意味,曲尚歌心底驟然不安起來。
她竟然被他看的渾身燥熱!
“王爺。”她張張嘴,可是一句話都喊不出。
他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伸出纖長的手指壓在她的紅唇之上,壓低聲音:“想說什麼,等會兒到本王的房間說。”
她的瞳孔一瞬間擴大。
他的房間?他不會真的想讓她以身相許吧?!
“唔,唔,王爺!”她掙紮著,奈何心中急切的說要說什麼,到了嘴邊都成了破碎的啞音。
“聽話。”他說,漸有了寵溺之味。
月光如水傾瀉一地霜華滿天,僻靜又精致的小院裏,今天夜裏注定不會平靜。
“啊!王爺!”房間裏傳來女子的嘶吼聲,“你這麼做把赫連容月置於何地?!王爺萬萬不可!你一世威名不能毀在這種事情上啊,是不是?”
男人低笑,“這種事情?曲尚歌,本王在做什麼事?嗯?”
寵溺十足的尾音讓房間內的女子心肝抖了好幾抖,什麼事?他還有臉問!
曲尚歌抓緊錦緞被褥,說教起來:“王爺,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大半夜的把我擄到你這裏,不是獸性大發是什麼?快讓開,我要走了!”
“獸性大發?”他坐在床沿,手指摸著下巴,似是在細細琢磨著這四個字的意思,然後,突然就想演示一遍。
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喟歎一聲,快速出手把床上燥動不安的女人納在身下,“曲尚歌,本王隻是讓你來睡覺,你想到哪裏去了?不過,如果你想要,本王不是不能配合,但是,”他低下頭,故意壞壞地蹭著她纖細筆挺的腿,“一夜的時間怎麼能讓本王滿足,你知道的,本王要你的時候……”
“停!”她紅著臉,用手緊緊捂住他那嘖嘖不休的嘴,誰能告訴她,這個滿嘴……那啥的人是那個陰冷無情不近女色的邪王?
“那就睡覺!”霸道地把她圈在懷裏,他閉上眼睛。
她以為他那麼願意說呢,每說一個字,他的身體就難受一分。
第二天一早,北歐炎弘就進了宮。
今天是赫連均策登基的日子,萬人空巷,花車滿街,所有的人都圍到皇宮門前觀望。
曲尚歌醒來後,草草梳洗一番,直奔城門。
城門已關閉,也無人把守,她縱身一躍,在空中幾個翻騰,就掠出高牆。
戚懷的馬車等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
“小姐!”冬晴看到她,立馬迎上來。
曲尚歌腳步不停,說道:“走吧,回北歐。”
馬車一路向北行駛。
皇宮裏。
登基盛宴如火如荼地進行,北歐炎弘來到後園,赫連容月已經下榻,正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下,慢慢向外走,看到他,激動地喊一聲:“阿炎。”然後就向他撲來。
“公主,小心身體。”他攔腰扶住她,眉頭微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抵觸她的接觸。
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對晚英說:“好好扶著!”
“阿炎……”她有些不相信他竟然這般狠心,一時情緒翻湧,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子也顫顫巍巍地向地上倒去。
“公主!”眾人大驚失色。
北歐炎弘急忙抱住她,飛快奔向內室,正要放下她,她卻是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楚楚可憐,氣息虛弱地懇求:“阿炎,就這樣抱著我,好不好,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