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歌在力氣上永遠比不過他,所以,還是被他按在榻上好好折騰了一番,直到他心滿意足,這才放她離開。
她的馬車一走,他就喚來冷幽堡,慎重交待:“本王出征這段時間,你留在定國公府,好好保護她,切記不可讓她擅自前往西邊。”
冷幽堡領命離去。
邪王府裏。
北歐炎弘一回到軒墨坊,琉影就匆匆趕來,“王爺,手諭已經下達,三百‘暗驥軍’人手一份。”
“很好!”他說完,嘴角冷冷一勾,“琉影,算起來也有六年時間了,他可是本王手上第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呢。”
“王爺……”琉影突然想到那年,王爺被……
似乎是知道他想說什麼,北歐炎弘笑了笑,眸色晦深:“那樣的事,不會有第二次!”
隔天。大軍整裝待發。
東方楠木授命統將,掌管整個軍事,刑北和曲潭授命副將,給予全權配合之權。但私底下,真正統領三軍的,是北歐炎弘。
大軍集合,從西門出發。
曲尚歌登高站在城牆之上,望著巍然的大軍,心中隱隱不安。
她昨天晚上回到定國公府,就從她爹爹口中打探出這次倉忙出軍的原因,聽說是因為這次敗仗,西域重新洗牌,主戰派壓倒一切,掌控了朝廷。
而這次親自掛帥進犯的,竟是西域三皇子,那個以凶狠殘暴而讓西域各方都忌憚的混世小魔王百裏燼辰!
但是,她知道,那都是他偽裝的!
難怪昨天晚上北歐炎弘臨走時,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莫非,他知道她的身份?
“小姐,人都走遠了,還看啊?”冬晴看一眼已經消失在視線裏的隊伍,對曲尚歌說。
一邊說一邊搓著手,這天氣,真冷!大冬天的,怎麼說出征就出征了。
曲尚歌收回視線,聲音裏有絲凝重,“走吧。”
前往西境之城的路上。
北歐炎弘與大軍分兩路而行。
層層樹林掩印的小道上,他一身湛藍錦袍,身披黑色狐裘,騎在駿馬之上,麵容冷峻透著股漠然的倨傲。琉影追隨而後。
倏地。
一條長鞭帶著淩厲破空之勢疾風閃電般地襲來,琉影當下臉色微變,腳步一踮,踩在馬背上,身子騰空的瞬間,抽劍以對。
“擅闖此地者,留屍!”狂妄的聲音落下,一道清冷的綠色身影猝然撞進眼簾。
北歐炎弘赫然一怔。
琉影也是驚詫之色躍然臉上,應對之間,他喊道:“爺!”
“不必留情!”北歐炎弘冷冷命令。
視線從女子的臉上滑過,心中泛起濤天波瀾,長的很像曲尚歌,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臉,但是神韻和氣質都不對。
女子冷哼一聲,出手也是毫不留情,銀鞭在她手中似乎有了生命般,糾纏著琉影不放,不管他如何躲,那鞭子都像是長了眼睛,從四麵八方圍來。
琉影驚怒,劍二式首次出手,利劍如雨,切割開兩人的戰局。
“你們是何人?!”女子美目流轉,視線掃在北歐炎弘身上,眉頭輕皺。
北歐炎弘沒理她,打量著遠方那片山。還是一樣的如霧如繚,聳立在前往沔城的必經之地,而這條路,似乎是被眼前這個女子封了。
“琉影!處理掉!”他冷酷頒下殺令。
琉影聽後,二話不言,冰劍離手,揚袖間,沙塵漫天,遮天蔽日的殺氣無端地蔓延在四肢百胲,廖青虹秀臉乍變,身子疾速後退,但力弱不敵,終是受到無形劍氣所逼,“哇”地咳出一大口血來。
眼見性命不保,她連忙滿提真氣,要趁勢逃脫。
北歐炎弘眸光寒冽,他雖然騎在馬上沒動,但卻有一股細微的破空聲穿透層層阻礙,直擊向她落跑的身子。眼見她必死無疑,橫空又出現一道白色身影,眨眼間就把她救走了。
琉影收劍,沉聲道:“王爺,她的臉跟曲九小姐的一模一樣!”
“本王看到了。”北歐炎弘回答的沒有一絲情緒,淡淡道:“走吧,天黑之前趕到沔城。”
廖青虹被白衣人救走,穿過山洞,進入一個密室。
密室裏空空蕩蕩,隻有幾幅人物畫像孤寂地在牆壁上晃動。
白衣人抱著她,身子一閃,竟是進入了其中一幅畫內。轉眼,場景從頹敗的石洞變成一處景致甚是優美的別院。
“白少使!”有人看到他,連忙驚喜地喚道。
白袂塵淡淡“嗯”了一聲,隨即問:“尊主可在?”
那人答:“不在,去了聖地。”
“我知道了,把聖瑛叫到我房間來,青虹受了重傷。”說完,抱著身下早已昏迷的女子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