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參與嗎?”
北歐炎弘真想暴打她一頓,這叫沒參與?
他也冷哼,“你剛剛吻我,難道不是想讓安少琛跟舒靖風逃脫?你明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若你不插手,他們必死無疑。”
曲尚歌蹙眉,“為什麼非要至他們死?”
“因為他們不死,這戰爭如何結束?”北歐炎弘冷笑,“雖然你剛剛插手讓他們僥幸逃脫,但他們終究不能活著走出北歐的土地。”
曲尚歌一驚,抬眉,“什麼意思?”
北歐炎弘冷睨她一眼,“你覺得,我會把你爹放在哪兒?”
這個時候,曲尚歌才突然意識到他爹沒有跟著來,明明在桃花林的時候,她聽見了她爹的聲音,當時確實是她爹跟在北歐炎弘一起的,那麼,北歐炎弘來了這裏,他爹呢?
桃花林周邊皆山崖,一座障山,一座天山。
北歐炎弘來了天山,那她爹必然就去了障山,障山多險,易守難攻,天山如牆,像天然屏障。
那麼,她爹肯定是在障山設了埋伏。因為,隻有障山,連著兩境城門,潼關!
曲尚歌忽地一下子站起來,怒道,“你怎麼能把我爹放在那麼危險的地方!”
北歐炎弘也站起來,說,“擔心他的話,我們也趕去。”
曲尚歌半晌不說話。
北歐炎弘挑眉,“怎麼?不是擔心你爹?”
曲尚歌瞪著他,她當然擔心她爹,可是,他們一去,安少琛跟舒靖風還有命活嗎?不去的話,她又擔心她爹。所以,他才是故意的吧!
故意設的這一局,讓她無話可說,也無法再去救安少琛跟舒靖風,比起他們,她當然更在乎她爹的命。
她冷哼一聲,“老奸巨滑!”
北歐炎弘笑道,“夫人這般誇讚為夫,為夫會不好意思的。”
曲尚歌扭頭直接不搭理他了。
她是在誇讚他嗎?她是在罵他老!
北歐炎弘走過來,兩手摟住她的腰,低聲問,“餓了沒有?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趕路?”
曲尚歌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當然要吃東西,這裏離障山至少還有十五裏,得半天的時間才能趕到。”
北歐炎弘笑道,“你對這南江城的地形倒是極為熟悉。”說罷,走到門口,喚小二上來,點了一些菜。
等點罷,他就靠在了那道質地很不好的門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曲尚歌被他看的發毛,不滿道,“這麼看我做甚?”
北歐炎弘微蹙著眉頭說,“你對南江城如此熟悉,應該是你在做金掌門的時候,經常在這裏出入,而當時,赫連均策跟你有著同樣的身份,想必,他對南江城也很熟悉,你知道的,他應該也……”知道。
知道二字還沒說,他就接著吐一句,“不好。”他伸手摁了摁眉心,“你爹他大概截不住安少琛跟舒靖風了。”
曲尚歌問,“為何?”
北歐炎弘道,“有人比他快一步。”
事實上確實如北歐炎弘所料,在安少琛利用曲尚歌吻住北歐炎弘的時候,飛快地衝下山澗,接住下墜的舒靖風,片刻不敢停滯地將他帶離了山底。
他往障山以南的方向奔去。那個方向,是通往潼關的,但前提是,他們必須得過了障山阻礙。
而那裏,除了有琉影的軍隊部署外,還有曲潭。
如果他們一旦踏入障山領地,非死不可。
就在這麼個危險時刻,有人出手相救,將他們帶離了障山,從全民國道去了潼關,此人不是別人,而是蕭坤。
蕭坤將他們安全送離了南江城,又看著他們安全地向潼關駛去,這才放心地回府,一回府,就麵臨著蕭臨寒慘死的屍體,還有蕭竹冷冰冰的臉色。
蕭坤看著蕭臨寒的屍體,怒聲問,“誰殺的?”
蕭竹不答,隻轉身即走。
蕭坤喊住他,“站住!”
蕭竹沒轉身,就用背對著他,“爹把大哥好好埋葬了吧。”
蕭坤問,“你去哪兒?”
蕭竹抬頭望了望天,眯眼道,“去做我該做的事。”
蕭坤攔住他,對他道,“你大哥死的不明不白,你還要去做什麼事?先留下,查清你大哥的死因再說。”
“不必了。”
蕭坤怒道,“他再怎麼說也是你大哥!”
蕭竹隱隱地額頭冒出青筋,“我知道他是為何而死,就是因為他勾結莫訖,所以才會死在邪王手中,他活該!”
蕭坤一震,“邪王?”
“是!”
蕭竹轉身看著他,“殺大哥的人,是北歐炎弘。”
“什麼!”
蕭坤臉上殺氣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