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歌肚子一陣發疼。
“啊!”
冬晴嚇了一大跳,連忙扶緊她,大呼,“王妃!王妃!你怎麼了!你別嚇奴婢啊!”
曲尚歌額頭冒汗,指著肚子,“疼。”
冬晴手忙腳亂,急的臉上都冒了汗,“怎麼會肚子疼呢?是寶寶出了什麼問題嗎?哎呀,奴婢要怎麼辦!奴婢要怎麼辦!”
戚懷還算沉穩,他盯著頭頂上那一片黑壓壓的陰氣,對冬晴說,“把王妃抱上馬車,我們先離開,這陰氣太重,大概是影響到了王妃腹中的胎兒。”
冬晴立馬把曲尚歌抱上馬車。
戚懷將馬車趕離西域境外。
緩緩地,曲尚歌的肚子就不疼了,她流著一頭冷汗,看向窗戶外麵,“戚懷,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王妃。”
戚懷將馬車栓好,又確保曲尚歌的身體確實無恙後,他去了西域皇城舊都,但是,進不去。
因為那裏有太強的殺氣。
他進不去,就隻好在外麵觀望。
戰鬥圈中,赫連均策看著幽冥劍所散發出來的驚人的鬼氣,他冷冷一笑,“這些鬼氣對我是起不了作用的。”
他指了指腰間的莫訖聖物,“他們能滌一切邪惡。”
北歐炎弘看了一眼他腰間的冷玉灼晶,將幽冥劍中的鬼氣收回,天地瞬間變得澄明,他道,“那就用尋常之劍殺你。”
赫連均策緩緩抽出至極龍劍,“我也很想知道,是你死在我的劍下,還是我死在你的劍下。”
下字落,風雲頓起。
一把龍劍,一把幽冥劍,皆是不世名刃,兩劍相擊,揮舞的是魄力,是男人尊嚴,是護女人的決心。
兩人從白天戰到黑夜,還是沒分出勝負。
入夜後,曲尚歌就在冬晴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白天她又犯了困,不得已,睡著了,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她精神特別的好。
一出來,就感受到了周邊莫大的劍氣。
但她武功也不弱,所以,這劍氣還傷不了她,但冬晴就不行了,冬晴武功弱,在陪她走了一段路後,她就抵抗不住,嘴角流出了一滴血。
曲尚歌看她這般,就說,“你先回馬車等我。”
冬晴搖頭,“不行。”
曲尚歌笑道,“我武功如何你很清楚,不管是赫連均策還是北歐炎弘,他們大概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放心。”
冬晴擔憂道,“一對一可能王妃不會輸,但現在是兩個人的劍氣,小心傷了小世子。”
曲尚歌摸摸肚子,“正因為有了他,所以,你才要安心,因為,為了他,我不會讓自己出事。”
冬晴抿抿唇。
曲尚歌說,“裏麵還有戚懷,我若真不舒服,會讓戚懷護我的。”
冬晴隻得鬱鬱道,“那王妃小心。”
“嗯!”
曲尚歌一個人走到戰鬥圈。
圈外麵,站著戚懷。
戚懷看到她來了,麵色一寒,“王妃怎麼進來了?”
“我來看看。”
這次走的近,所以,很清楚地就能看到戰鬥中的兩人,雖然兩人被龐大的劍氣籠罩著,曲尚歌還是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北歐炎弘的身影。
她衝那裏麵打鬥的兩人說,“你們不管誰死了,我都不會去看一眼的。”
這聲音是用腹語傳過去的,別人聽不見,但北歐炎弘跟赫連均策卻聽見了,兩人當下就愣住,雙雙停止了手上的攻擊。
北歐炎弘一想到曲尚歌在周邊,心中湧起狂大的驚喜,又湧起狂大的憤怒,這裏是什麼地方?她懷著孕,還敢跑這麼遠?跑這麼遠也就算了,還敢來這麼危險的劍氣圈中?
他收劍,轉身就要去找她。
赫連均策攔住他,“你若走了,這一場比試,你就輸了。”
北歐炎弘挑眉,“若真輸了,又如何?”
“那就以……美人相贈!”
“除了曲尚歌,你想要誰都可以。”
“但你很清楚,朕隻要她。”
“不可能。”
這個不可能不是北歐炎弘說的,而是曲尚歌說的,當兩人的劍氣都停下來的時候,曲尚歌就從外麵走了過來。
北歐炎弘激動地看著她,看罷,視線又落向她的肚子,見她肚子微凸,他幾乎是克製不住地,猛地往她麵前大步走去,一走近,他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臉。
赫連均策看著,恨不得劈了他的手。
可是,當他的目光也落向她的肚子的時候,他的瞳孔一縮,手中的劍“鋥”的一下被他甩出老遠,他衝過來,死死地盯住她的肚子,“你懷孕了?!”
“是。所以,你若是讓北歐炎弘死了,我就會帶著我腹中的孩兒去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