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謝太後。”
太後笑道,“什麼謝不謝的,這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定國公夫人額頭一陣冒汗,雖說王爺是極其疼愛歌兒,可她定國公府哪敢跟皇家一家人啊!
雖結了親,但君臣之禮還是顧的。
她訕訕一笑,卻是不敢搭話。
太後見她如此拘謹,倒也不再談談這個話題,怕她不自在,她轉頭問北歐炎弘,“聽皇上說,莫訖息兵了?”
北歐炎弘點頭,“嗯!”
“為何突然就息兵了?不是說快攻下莫訖皇城了嗎?”
北歐炎弘抿抿唇,他當然不能說,戰爭的發起是因為曲尚歌,結束也是因為她吧?如果真這樣說了,不知道母後會如何想呢!
他想了想,道,“是莫訖請降了。”
“請降?”
“嗯!大概降書很快就到了。”
太後默然半晌,說,“不打也好,免得又要人心惶惶的。好了,你不必招呼我了,去看看歌兒醒了沒有,餓了沒有,吃罷飯了讓她出來走走,正巧我也看看我的乖孫兒。”
北歐炎弘嘴角一抽,所以,他母後是比他還著急嗎?
太後當然著急,他都多大歲數了,膝下連一子半女都沒有,怎麼能不讓人替他操心?現在,好不容易娶了妻,妻子又懷了孕,她當然是極想看一看的,而北歐炎弘此刻想的卻是,他的兒子大概不會是乖孫兒,就曲尚歌前幾天說的來看,這小子長大了,指不定是個混世小魔王呢!
他依太後之言,回到冷霄殿。
曲尚歌剛醒,冬晴正在伺候她穿衣。
北歐炎弘走進來。
冬晴連忙向他行了一禮,“王爺。”
北歐炎弘擺擺手,“你出去。”
冬晴給曲尚歌穿衣服穿到一半,聽到這話,她看看他,又看看曲尚歌,曲尚歌當然知道北歐炎弘的意思,他上次說過,閨房樂趣。
曲尚歌對冬晴道,“你出去打水進來,等會兒洗臉。”
冬晴笑著應了一聲,出門。
門關過去的時候,她聽到王爺的聲音低沉地傳來,“我給你穿。”
冬晴臉上露出笑來。
屋內,北歐炎弘熟練地給曲尚歌穿著衣服,曲尚歌看著他認真的側臉,想到了那一次,她被他下令讓冷幽堡帶到冷霄殿,又讓周嬤嬤教導她規矩,後來又被他逐出冷霄殿的事,她忽而一笑,“王爺料想不到,當年你專程讓人教導我規矩,如今,你卻又用那規矩來伺候我了。這叫不叫風水輪流轉?”
北歐炎弘係緊最後一顆紐扣,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輕哼,“當年?”他道,“當年若非你百般算計要離開本王,本王的兒子早就出生了,何以會等到現在。”
曲尚歌不滿道,“我當年百般算計離開你,還不是因為你沒有得到我的心。”
北歐炎弘一聽,臉上露出笑來,“照你這般說,本王現在是得到了你的心了?”
曲尚歌扭頭,“明知故問。”
北歐炎弘將她的臉扳過來,一臉的認真之色,“本王是不是已經得到了愛妃的心了?”
曲尚歌不答,就是要急死他。
北歐炎弘捏捏她的小臉,頭低下來就要吻她,曲尚歌連忙說,“得到了!得到了!”
北歐炎弘一笑,那笑容,明魅生風,香旎一片,他在她耳邊低語,“作為回報,本王的心和人也都是你的,隻屬於你。”
兩人坦白情意,止不住的又耳鬢廝磨了一番,直到曲尚歌喊餓,北歐炎弘才鬆開她,衝門口喊人。
冬晴早就備好了水,卻不敢進去打擾,就守在門口,聽到聲音,她立馬推門而入,“王爺,王妃。”
北歐炎弘輕咳一聲,嗓音依舊低沉沙啞,“水放下,你出去。”
“是。”
冬晴又退出去。
北歐炎弘親自給曲尚歌洗臉,洗擺臉,扶著她出了冷霄殿,邊往外走的時候,邊說,“母後來了,你娘也來了,吃罷飯帶你去麵見她們。她們都想看看你。”
曲尚歌一愣,“太後跟我娘?”
北歐炎弘瞪她,“什麼太後,你等下這般喊,小心母後生氣,住下來就不走了!“
曲尚歌嘴角一抽,“不會吧?”
北歐炎弘哼道,“有什麼不會的,她剛說了中午留下來吃飯,大概吃罷飯,她會以各種理由留下來,到時候,你若是不小心在她麵前出了什麼錯,她肯定就借著機會長住下來了。”
曲尚歌有點納悶地看他一眼,“你不想母後長住下來?”
北歐炎弘反問,“你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