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琴頓時啞然。
蘇清婉捂唇一笑,她看看東方琴鼓起來的肉包臉,又看看曲尚歌一副大肚子的模樣,笑道,“這事我不急的,你們急什麼。”
東方琴,“……”
曲尚歌,“……”
兩個人對望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搖頭,曲尚歌說,“也是,你都不著急,我們急什麼,反正,要嫁人的又不是我們。”
說罷,還衝東方琴擠了擠眼。
東方琴附和著點頭,“是啊,做新娘的都不急,我們這旁觀者就更不必著急了。”
三個人又說說笑笑著,往前走。
走著,東方琴問曲尚歌,“你剛有看到步玉郡去哪裏了沒有?”
曲尚歌搖頭,“沒有。”
東方琴看她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曲尚歌與她是多年好友了,她的隨便一個動作出,她都能看出來是何不妥,如今,見她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又好像不便多說的樣子,就問,“你有話要說?是關於步玉郡的?”
東方琴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小聲道,“你大婚的隔天,步玉郡在邪王府門口向邪王表白,讓邪王納她為側妃,但是王爺沒答應,所以,我也就沒提,剛剛看她去了男臣院子,又聯想到皇上為清婉跟刑北賜婚一事,我在想,這步玉郡去麵見皇上,很可能就是要求皇上賜婚的,畢竟,這次論功行賞,也有她的哥哥步封鈺。”
曲尚歌一聽,驚愣住,“步玉郡想嫁給王爺?”
東方琴撇她一眼,“這在整個盛京城中已經不是秘密了好吧?”
蘇清婉也肯定地點頭,“對啊,我也知道她一心想嫁給邪王。”
曲尚歌道,“我以為她會死心呢,早些時候,她還專門找過我,送我禮物,讓我帶她進邪王府,我是知道她喜歡王爺的,但想著她是丞相府的小姐,應該不會選擇做妾……”
“你說錯了,王爺側妃,那可不是一般的妾。”東方琴打斷她。
曲尚歌皺了皺眉。
東方琴道,“上一次你懷孕,因為赫連容月的關係,那一胎沒保住,這一胎,不會又要因為步……”
“本王絕不會再讓那種情況發生一次。”
正說著,北歐炎弘的聲音從涼亭裏傳過來,而此刻,曲尚歌東方琴蘇清婉三人剛好正踏上木質的踏板鋪成的竹橋上,還沒看到人,就已經先聽到了聲音。
三個人齊齊驚住。
就連跟在三個人身後的丫環也是驚的頓住了腳步。
曲尚歌率先回過神,往水榭上走去,邊試探地開口,“阿炎?”
北歐炎弘提起真氣,身子一縱,穩穩當當地立在了她的麵前,“是我。”
他伸手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
曲尚歌看到真的是他,疑惑道,“你怎麼不在宴席上,卻跑到了這裏來?”
北歐炎弘道,“你不也不在宴席上?”
曲尚歌笑道,“我是吃飽了啊,出來消消食。”
北歐炎弘也笑了,道,“我是出來散散酒氣,怕晚上熏到你了,今天喝的有點兒多。”
跟上來的東方琴聽到這話,笑著打趣道,“王爺既是怕熏到了尚歌,又何必要飲酒呢,你這一沾酒,再散也散不幹淨。”
蘇清婉不敢說話,她打心底裏還是有些怕北歐炎弘的,她就站在那裏。
北歐炎弘聞言,挑眉看一眼東方琴,“你說的對,本王不該飲酒。”說罷,又看向曲尚歌,聲音低而溫柔,“再無下次。”
曲尚歌道,“今天這種場和,哪可能不飲酒。”
北歐炎弘笑著道,“還是愛妃體諒。”
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身子輕輕轉過來,往他剛剛坐的涼亭走去,邊走邊說,“這裏的風景不錯。”
曲尚歌跟著他往前走。
東方琴跟蘇清婉就沒有跟著了,兩個人向他們道了別,這就去別處了。
涼亭裏,曲尚歌靠在北歐炎弘的懷裏靜靜站在涼亭一角的石欄杆前,眼睛看向前方藍如碧翡一般的水麵,半晌,她伸手往北歐炎弘的腰間探去,在北歐炎弘還沒有察覺出她想做什麼的時候,腰肉被人狠狠地擰把了一下,他疼的深倒一口涼氣,捉住她的小手,眉頭低垂下來,看著她的臉,不滿道,“本王哪裏又惹你了?讓你下這麼重的手。”
曲尚歌哼道,“你老實說,你出來是幹嘛的?”
北歐炎弘輕咳一聲,撇開視線,道,“剛都跟你說了,出來散酒氣。”
曲尚歌推開他的胸膛。
北歐炎弘立馬不安地看著她。
曲尚歌雙手抱臂,淺笑道,“哦?散酒氣?難道不是因為步玉郡去向皇上請旨,請皇上賜婚於你,所以,你才提前離開的?”
北歐炎弘臉色一黑,“本王不會納妾,也不會娶側妃。”